“好个周北哲,好个天下智魁,太祖真是瞎了狗眼!”
王挚看完之后,顿时火冒三丈,顺手便将书信撕毁,大骂周北哲无耻!
“哼,无耻?到底是谁无耻,这天下本就该是周家的,陈舟老贼才是真正的无耻之徒。”
被擒拿的常顺,心知已无生路,便也不在忌惮什么,开口便与王挚对骂了起来……
“呵,北朝?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王挚懒得跟阶下囚一般见识,一抬手这便让人拖出去斩了,然而当这一行行从他眼前经过,这位老将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将人喊住!
“慢,将人带回来!”
“父亲,怎么了?”
王守道见父亲突然改了主意,心中不解连忙上前去问,然而王挚没有急着回答他,反是再度追问:
“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
“就是前日被你擒获的那两个人,怎么没有在这其中?”
“啊?”
由于是深夜,王守道擒获之时,也没细看,这番在父亲的提醒下才将擒获之人逐一看了一遍,果然未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
“……会不会是拿了钱,跑了?”
“跑?难道连命都不要了?”
察觉情况不对的王挚,走到常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追问道:
“前日你派来查探情况的那两个人呢?”
“什么查探情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常顺的回答,让王挚更是心惊不已!紧接着再度追问:
“你这番出来,所带的人都在这了吗?”
“哼,要不是我家公子有礼物需要带给老主人,这点人手我都嫌多了。”
“礼物……”
一听到这两个字,王挚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随即只见他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守道,那些财物有些何物,是否有人碰过,现在何处?”
“多是皮裘、银票、还有一些腊肉,我和其他兵卒都碰过,现在应该已经存入库房之中了。”
“你……你们可有异状?”
王挚不等儿子回答,便急忙抓住他的手,摊开查看,见无异状,又观视了一番面色,依旧毫无中毒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这群人是周北哲故意送上门来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陷入沉思的王挚自言自语的说着,脑海中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随即产生,而他首先想到的是则依旧是毒药,如果是礼物中没有话,那便只可能是在书信上了……王挚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瞅了瞅地上散碎的纸片,似乎一切都没有问题。紧接着另一个离奇的想法也跟着冒了出来,那就是周北哲并不想帮献王破关,而这批人是他故意让自己杀给献王看的,以此好做搪塞?但又似乎也太过凭空……
随着这些的可能的想法逐一被排除,最后老将王挚心中便只留下了一个最为合理的答案,那就是那两名哨探根本不是周北哲所派,他们出现的目的实际只是为了揭穿对方的阴谋,可如果是这样,那又何不表明身份呢?
“唉……”
王挚终究不是智者,想的越多,问题也随之越多,最终实在头疼的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他的儿子王守道则连忙关心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孩子,我们会不会中了圈套了。”
“啊?怎会!”
王挚不想给他的儿子解释太多,这样只会徒增烦恼,随即只听他吩咐道:
“把这群人拖出去斩了,然后将所截获的财物全部销毁,所有碰过这些东西的人,包括你我在内,全部服用百毒丹以防万一……”
“明……明白了。”
王守道在应了一声之后,转身便忙着去处理,而老将王挚则站在原地,在雪夜中环视着这座倾尽心血的纵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