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嘿嘿嘿嘿,谁家的孩子?”
“通城牛三小、王婶还有另外两家的孩子,是不是你干的?”
一进了南山我便径直的赶往了兽穴,见到卢浩阳便追问起了孩子丢失的事,可那家伙却疯疯癫癫,关心的重点完全不在丢失的孩子身上……
“牛小三……噗~哈哈哈,这是什么鬼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下贱种,想来其他几个也是,哈哈哈哈!”
自从那次见过望山公后,我对那所谓的贵贱论,便充满了鄙夷,如今这些年过去了,我萧奎养在平民,吃在平民,万般皆好,唯有那高贵的士族子弟最不待见,因而卢浩阳此言一出,便勾起了我心中的不愤,大声的喝问道:
“说别人是下贱种,那你又有多高贵?贵得过萧,贵的过叶吗?说到底还不是被人看不起的货色,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下贱?”
我这番话一出,卢浩阳听了不怒反笑道:
“好,说的好,不过可惜,你这话说错了对象,我,嘿嘿,也是下贱种,浩阳两字是别人给我取的,我原来的名字叫卢大蛋,怎么样,好不好笑,人是个蛋,还是个大蛋!哈哈哈哈。”
这人看样子疯的厉害,我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又一次问道:
“这些孩子是不是你掳去的,说呀!”
“噗~嘿嘿!”
或许在卢浩阳看来,我才是个疯子,只见他嬉笑间轻轻抬手拍一拍身上的伤口,血液便随即渗了出来……
是呀,受了这么重的伤,行动起来何其困难,就昨天王婶丢失孩子的时间,他根本无法赶到通城……一想到这里,我顿时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从竹筐中拿出了纱布和伤药。
“对不起,……太守说这几桩案子是你干的。”
“萧暮?”
“你认识他?”
“当然,萧家的子弟,我几乎都认识,嘿嘿,他们身上呀,有一股特殊的臭味……”
说着那人不怀好意的朝着我嗅了嗅,我打了寒颤,连忙躲开了。
“嘿嘿,别害怕,你身上的味道跟他们有点不同,腐朽的臭味并没有散出来,反而还多了一股药香,嘿嘿,从贵族堕落成平民,滋味如何呀,萧奎?”
这话一出,我差点没惊掉了下巴,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而那卢浩阳则继续讲道:
“两年前……嘿嘿,通州城怎么就会被人给盯上了?一群匪徒怎么就能有攻城器械,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当晚有调防,通州城里兵力空虚的?”
“啊~”
或许是我太过愚蠢,这样简单的问题,竟然时隔多年还要一个疯子提醒才能开了窍,霎时间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嘿嘿,萧暮……哈哈,他身上罪孽的气息,即便是在这里,我也能闻到……哈哈哈哈,真是让人心神荡漾呐~”
“你,你是说?”
“对,是我说的,你想想,只有高贵的人才会专找贱种下手,而我这贱种自然也是要吃好肉的,哈哈哈哈!”
这真相从那卢浩阳口中说出,竟然是如此的令人胆战心惊,我哆哆嗦嗦的拿起纱布正要给他上药,却不想手还没碰到伤口别被其一把抓住了!
“你一个士族,却活成了贱种的模样,你说我该不该叫你小杂种?”
他这一用力,几处伤口便又渗出了鲜血,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在不停的挣扎着……
“你……你干什么,快,快松手,不然这血要止不住了。”
听了我的话,那人依旧无动于衷,干脆一把将我抱了过去,然后将嘴放在我的耳边说道:
“小杂种,你给我记住,这坏了的世界靠救,是救不了下来的,丢下你的药,拿起刀子,杀他个天翻地覆,染尽一身罪孽,你所珍惜的……才能干净,才能活下来。”
“你,你发什么疯?”
“闭嘴!静静的听我说,在这山脚的下面有一颗枯树,在这树洞里藏着一本秘籍,一本能让你将罪恶变成恩德的秘籍。”
“什……”
“走!快走!走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要被人发现了!”
说着那人一把将我推了出去,我回头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便明白这里即将又大事发生,连忙收起纱布与伤药,背起竹筐,按照他的吩咐,跑出了兽穴,躲到一处隐秘的地方。果然过了没多久,一群人便小心翼翼的进入了其中,接着只听得兽传来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在这其间,似乎还伴随着阵阵惨叫,直到过了好一会,笑声才算彻底停了下来,紧接着刚刚进入兽穴的那群人中只有少数的几个从里走了出来,他们拖着卢浩阳的尸体缓缓下了山。而我则一直躲了许久,直到天都快黑了,这才去了卢浩阳所讲的地方,从中取出了那本《天绝指》,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身上,然后回了通城。
“咦嘿嘿~小奎,你这是跑去那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大家都急死了。”
当我来到城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要不是看在言叔的面子上,守城的兵丁早就关了门……
“没,没事,只是在山上睡着了,药也忘了采,对不起叔。”
“咦嘿嘿,人没事就好!药明日再去,也来得及。”
见我回来了,言叔一脸的喜色,风寒似乎好了许多,带着我便往药店赶,一边走,还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