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装的好一些,冷静一点!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那群乞丐知道你我是谁?你要是敢坏我的好事,我就把你丢给那些乞丐!”
“不要啊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已经好好演,好好演。”
“不许让他们走,让他们继续等着!”
喜茶颤声说道:“可是小姐不是也看见了么……太后娘娘不许长乐县君对大小姐下手,既然如此,小姐您不是就没有顶罪的人了?这件事若是被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小姐!”
“蠢材。”
谢姝卉低咒一声,睨了她一眼道:“若赵文锦真的那么听太后的话,她现在早就是太子妃了。女子的妒忌心可是不能小瞧的,何况那赵文锦那么恨谢听澜,只要我从中作梗,我不信她真能稳得住。”
“你机灵点,从明天开始,你去盯着赵文锦,看她常去哪里。”
喜茶点点头,“奴婢、奴婢记住了。”
几天后,赵文锦闷闷不乐的从太后房内离开,这些日子她每去一次太后的屋子,对谢听澜的怨恨就多一重。
太后似乎真想将她往谢听澜打扮,还特意给了她一个白玉簪子,让她像谢听澜那样,头上只戴一只发簪。
谁要学她那副披麻戴孝似的打扮!
赵文锦直奔后山的凉亭,抄起石头往水里砸泄愤。
杨梅替她守着,瞧见不远处有人过来,她连忙提醒赵文锦:“小姐快别丢了!有人来了!”
外人面前,赵文锦还是很在意面子的,连忙丢了手里的石块,还用绢帕擦拭了两下手心。
回头一看,来的人竟是谢听澜的亲妹妹,赵文锦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只是谢听澜亲妹妹这一条,赵文锦便对谢姝卉没什么好脸色。
“本想好好的赏景,却被一些不长眼睛的家伙给打搅了兴致,真是惹人烦。杨梅,我们走。”
赵文锦阴阳怪气了一番,就要离开。
谁知经过谢姝卉身边时,却被她出声喊住。
“县君留步。”
赵文锦不耐烦的用眼尾睨了她一眼,“做什么?”
谢姝卉一脸无辜的说:“臣女只是想替长姐,给县君赔个不是……”
“要赔让她自己来,用得着你上杆子帮忙。”赵文锦冷哼一声,作势要走。
“是臣女觉得长姐口无遮拦,实在不好,所以今日偶然撞见县君,臣女才想替姐姐,跟县君赔不是。”
赵文锦立即收回步子,走了回来,双眼直视着谢姝卉,逼问道:“谢听澜在背后说本县君什么了?”
谢姝卉缩了缩脖子,一副畏惧模样,怯生生道:“长姐也是无意的。长姐生性悍妒,现在就看府上爹爹的姨娘不顺眼,所以听说了太后娘娘有意要把县君许给太子的事,便在屋里发了几次脾气,说……说……”
赵文锦气的眉头倒竖,她就知道谢听澜在外头那么温和,定是装的,果不其然,叫她妹妹把把柄泄露出来了吧!
“她都说什么了!”
“她……姐姐只是说,县君头大无脑,除了家室还算有用,根本无法帮太子殿下分忧。而且赵家现今一年不如一年,太子殿下即便娶了县君,政务上也得不到赵家的帮衬,聊胜于无罢了。就算县君嫁进太子府也不会得宠,要在长姐眼皮子底下伏低做小,给长姐敬茶。长姐说想着痛快,但是寻思府上有这么个人还是膈应,说、若有那么一天,迟早要除掉县君……”
赵文锦瞪圆了眼睛,险些没绷住声音,“你说什么——”
谢姝卉好像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吓的捂住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不是……卉儿后面说的都不是真的。县君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她作势要跑,杨桃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谢姑娘你别走啊!有话你就说清楚!那晋阳县君当真如此恶毒,谋划着将来要杀了我们小姐不成!”
“长姐没有!”
谢姝卉当机立断的否定,反而显得她心虚。
喜茶上前帮忙,好不容易挣开了杨桃,谢姝卉跑了几步,又慢了脚步,回过头来。
她脸上带着泪痕,一脸同情的看着赵文锦,轻声说:“县君,你还是小心些吧。我今日说的话,你只当成是胡言乱语,我今日从未见过县君,更是什么都没有说过!”
谢姝卉跑没影了。
赵文锦还呆怔的站在原地。
杨梅焦急的看着谢姝卉离开的背影,气鼓鼓道:“这个谢三小姐,话没说清楚就跑了!她也没说,谢听澜是不是要杀小姐啊!”
赵文锦回过神,冷笑了声,“这还能有假,你真当谢听澜像表面这般无害不成。她估计存着要杀我的心好久了,只是要在表哥和皇上皇贵妃面前伪装,才作出那副样子的。虚伪!”
杨梅想了想说:“县君,谢三姑娘的话还是不大可信的。奴婢听说她和晋阳县君虽然是亲姐妹,但关系一直很差。您还记得之前五公主的事情吗?”
“关系再差也是亲姐妹,没有利益纠缠的时候,对亲姐妹总是比旁人要亲近些。何况她嫁进太子府以后,谢家便是她的倚仗,她不可能靠着那些同父异母的姐妹兄弟吧,到头来还是要亲近谢姝卉的。”
赵文锦对谢姝卉的话深信不疑。
杨梅被她说服,紧张的问:“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要去告诉太后这件事吗?”
赵文锦冷笑,“告诉太后,姑奶奶也只会叫我暂时忍耐。而且我们又没有谢听澜要害我的证据,如何去状告她?”
“那找谢三姑娘……”
“她方才走时说的很清楚了,找了她她也不会说实话的。”
“那……”
赵文锦一狠心,“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