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添身体僵直地盯着四夫人看,一听四夫人的话立刻怒火中烧,可一看小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却泄愤而出,神情总是不停地变化,或懊悔、或无奈、或狠毒、或不甘心、或同情。
周芽儿眼含泪珠、乖巧可爱的样子令人见缝插针,看着父母,温柔严肃地说:“父债子还啊!芽儿愿倾尽所有解决你和他的冲突!”
周添已经无法控制,眸子里流出老泪,幼女因修炼原因本不能生育,使用大量禁药后才被强行孕育出女儿,导致女儿从小身体孱弱,资格虽极佳,经脉也被彻底蔽塞。
刘凤放下周添,然后走上前去把周芽儿扶起来,爱怜地为她拭去眼角泪珠说:“傻丫头,大哥怎能叫你吃苦呢?”
“但是云哥哥啊,芽想要给你做任何事情呢?芽希望云哥哥以后能够回来和芽生活在一起,陪着芽一起玩。”
刘凤心间一丝暖流涌来,少年时的回忆早已与他融为一体,于是过去的感情经历也就成为刘凤个人的全部,听到周芽儿这么说,他的心就更柔软了:“傻芽儿啊,做人总要成长,弟弟怕是不可能永远陪伴在你身边吧!”
周芽儿一听,泪水就像一串串珍珠滑了下来:“呜……云哥别闹了,芽老是想您,可芽常常得病,天天服药,连门也出不来,就这样也没找到云哥。这回云哥回来了,芽也不想让您去了。”
刘凤想着少年这几年凄惨的流浪生涯,望着这个时候的芽儿,自己忍不住鼻尖一酸,整个把芽儿都抱在怀中。
“芽,无论你生了什麽病,弟弟都要想方设法治好,将来弟弟要带你到许多地方去,世界之大,弟弟还想让芽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呢!”
刘凤一脸爱怜,前世的回忆夹杂着今世的回忆使他十分珍惜如此纯粹的亲情,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个朴素之人,你待我好我也要好好待,你待我不好我也要百倍还。
周芽儿抬起头看着他,惨白而病态的脸充满兴奋,那眸子泪珠翻滚,眼角却是满满的欣喜,她跳起来牵着刘凤双手高兴地说:“是吗大哥,芽儿不愿吃药,芽儿很想出去玩儿,可爹娘总是关我在府上呢!”
刘凤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他想起来自己那戒指般的世界,不自觉地流露出信心,轻抚她青丝说:“放心,大哥说做就做!”
周芽儿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笑得眯成一条弯弯的月牙儿。
此情此景,周添夫妇缄默不语,但当见到女儿多年以来首次展露那么多纯真可人的微笑,却又不能自制地兴奋。
我那一年的抉择是否真的是错误的?
周添心中矛盾重重,纠结不已。
刘凤宽慰了周芽儿几句,然后转过头对周天夫妇说:“今天我看到芽儿脸色不好,放过你吧!可是,下一次你谁还没长出眼睛来,可别怪我和刘凤反目成仇!”
周添听到身体不动,默默地看了刘凤一眼。
接着,刘凤想到了一些事情,对着周添问:“芽儿究竟生了什麽病?你把周家抢来这麽多年都治不了她?”
言下之意,口气苛刻,近乎诘难一般。
周添马上面色一亮,显出一脸愤怒,如果不是为了小女儿面子,马上就会暴跳如雷。
可那四位小姐抹泪,显出一副伤心和疼惜的神情望着周芽儿说:“芽儿自从7岁起,天天冷飕飕的,浑身忍受着如同千年玄冰般的刺骨之痛。况且芽儿常常心口疼得厉害,不能再做任何事。”
““我得的是啥病啊?周芽问。“是个小儿麻痹症。”
“你知道吗?”
刘凤问道。“我不懂!”
周芽回答。“那怎么办呢?刘凤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周芽儿。
如此之苦她如何体会。
刘凤根本想象不出来,特别是自己是个单薄没有修为的小女生,但在他面前,还是活蹦乱跳地坚强、乐观、善良着。
四夫人看着周添,两人楞住了,但却一齐摇摇头,四夫说:“查不出,咱们这块大陆上的医生还从未见过此病呢!”
终于,周添不由得开口道:“她周身经脉阻塞,但我试过不少丹药也不能把它梳通透,听向武察看御仙阁的典籍说过的话,那该是患上绝脉的病吧!”
“幸亏向武那个小孩从御仙阁取回丹药,不然芽儿怕是早熬不下去了!”
四娘叹道,“我真不敢相信,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姑娘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她真是个了不起!”
四娘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四夫人幽幽地说道,言语间掩不住感激之情。
好和坏周向武都是大夫人和周添所生的长子,之前四夫人和大夫人的感情都不是很好,但是对周向武对自己的帮助她仍然在内心感激不尽。
刘凤眉头紧锁,旋即神识察看周芽儿尸体,真是。
此时柳如月走来,随即对刘凤说:“她患有非比寻常绝脉之症!”
话刚说完,人们齐齐惊愕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女孩,每个人心中都忍不住纳闷了,她了解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