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伙计皱了皱眉头。
少年顺手甩出一块玉牌丢在伙计的胸前,语气骤然冷厉:“马上叫玉岫来见我。”
伙计垂眸看了眼玉牌,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他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道:“是,是。您先随我去二楼稍坐,我马上去通知玉岫姑娘。”
不过片刻,少年口中的玉岫便火急火燎地冲上了二楼。
当看到来人时,她大吃一惊:“您,您怎么来了?”
少年一看到玉岫便摘掉了面具,露出眉清目朗的一张脸。
竟是个仪表不凡,面如冠玉的少年。
他漠然问道:“你找到她了?”
玉岫迟疑了一下,才道:“还没有。”
“不过”玉岫偷瞄了眼少年的神色,见他不悦,又连忙说:“不过前三日公主府派人来做了一幅绣坊,要求要用那套针法”
少年的神经瞬间绷紧:“公主府?”
玉岫点头道:“是,原先是华阳长公主的府邸,现在居住的是她留下来的女儿嘉宁郡主。”
少年顿了顿,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别和人报信说我来了。”
“否则”他抬头深深地看了眼玉岫,深邃俊秀的眼眸里带了难以察觉的杀意。
“玉岫明白!”
一夜的狂欢后,宫里的各个宫殿都恢复了平静,而漪兰殿里却哀嚎声一片。
“给本宫打!狠狠的打!”
空旷的院子里,一女官被两名宫人摁压在长凳上,长棍如霹雳般袭向她的腰部、臀部。
哀嚎声和棍棒声夹杂一起,回荡在整个漪兰殿。
而魏淑妃则端坐在交椅上,面色狰狞地对行刑的宫人发号施令。
曾经在淑妃身边风光无限的女官素月,此刻却沦为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非但如此,魏淑妃还下令,漪兰殿里不论是一等二等抑或者是三等的宫女太监,都必须放下手中的活计前来观刑。
杀鸡儆猴,不过如此。
魏淑妃冷眼观看着面前血腥的场景,厉声喝道:“今日你们且给本宫看清楚了,他日若有人再敢吃里扒外,这就是下场!”
宫女太监们登时吓得一个激灵,纷纷跪伏在地上,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直视魏淑妃阴沉的脸,生怕一不小心就轮到自己受刑。
又是几声闷棍砸来,素月忽然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哭喊,随后又耸拉下脑袋,没有了声息。
立在魏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紫蝉上前几步,伸出手指探了探素月的鼻息后,转身便回禀道:“娘娘,还活着,应该是疼昏了。您看还要不要继续?”
魏淑妃垂眸瞧了眼已经没了人形的素月,仍旧没有丝毫动容:“打残了吗?没有就给本宫泼醒她接着打!什么时候打废了就将这没良心的东西送去怡春宫和德妃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