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贵妃冷笑一声:“她倒是有点小聪明,还知道拿太后当挡箭牌。”
“娘娘,您看这……”
琥珀话一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程贵妃缓缓起身,在窗前沉吟片刻后,才轻笑道:“继续派人盯着这楚嘉宁,本宫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能搞出什么名堂!”
“正好本宫的哥哥最近对她有了别的心思,本宫顺手帮哥哥一把,除去她也无妨。”
程贵妃唇角一勾,笑容却不达眼底。
话锋一转,程贵妃又转身吩咐琥珀:“哦对了,还有婉嫔……”
程贵妃面色冷了下来:“当年心软留了她一条贱命,如今看来,是留不得了。”
“找个机会让她永远留在冷宫吧,记得,手脚要干净点。别像贤妃母女那样给本宫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
琥珀猛地抬起头,心里暗道看来她这主子是要斩草除根了。
她面色一凛:“奴婢这就去办。”
又过了数日,一切事宜准备完毕后,萧玄宁再次进宫。
来之前,萧玄宁已经提前吞下了解药。
秦暮寒的马车也一早在宫门口等待,只要她能安全地将明玉带出冷宫,那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就好办多了。
思忖了好几天,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萧玄宁还是决定将明玉的存在告诉了谨慎的青窈,由青窈陪同她一起完成此事。
赵高一见自己的大财主再次大驾光临,心里料想定是又来寻婉嫔的。
他忙不迭地赔笑相迎:“贵人,几日不见了,您有何吩咐只管告诉奴才。”
萧玄宁淡淡地应了一声,问:“婉嫔怎么样了?”
赵高谄媚一笑:“贵人放心,婉嫔娘娘现在好得很,小日子过得不比这宫里的娘娘们差。”
“那带我去见她吧。”
“好嘞,”赵高咧开嘴,一双猥琐的鼠目里满是笑意。
须臾,两人又来到了婉嫔居住的厢房。
骤然瞥了一眼婉嫔,萧玄宁就相信赵高真的是拿钱在用心办事了。
上次见到的婉嫔和今天见到的可真是……
云泥之别。
婉嫔今天穿了一袭月华裙,头上松松垮垮的插了根玉簪。原本污浊不堪的脸庞洗净之后露出的是一张清秀温婉的俏颜,一颦一笑间都透露出一股冰清玉润的气质。
赵高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讨好似的问萧玄宁:“怎么样贵人,奴才们都伺候得不错吧?”
“很好,”萧玄宁嘴角噙起一抹微笑,抬手将别在腰间的一块玉佩扔给赵高:“去外面守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是。”赵高俯身行了几个礼后,便美滋滋地捧着玉佩转身离开。
等赵高走远后,婉嫔走向窗边朝窗外瞥了几眼,确认赵高偷听不到她们的谈话后,婉嫔才回身问道:“郡主今天过来,可是有法子送玉儿出去了?”
萧玄宁点了点头,掏出了陆行之给的烟筒和三粒粉色小药丸。
婉嫔双眸一亮:“这是?”
萧玄宁凑近婉嫔,在她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还有药丸和烟筒的用处。
婉嫔面露喜色,激动地说:“那就拜托郡主了。”
话音一落,婉嫔便从暗处拉出明玉,把红色小药丸诱哄着塞入她的口中,自己也顺手拿了一颗服了下去。
萧玄宁见状,与婉嫔互换了个眼神。
确认无意外后,萧玄宁走到窗前,抬手一戳窗纸,将烟筒打开放置在捅破的小口上。
氤氲的烟气顿时从厢房里散发出来,渐渐地萦绕整个冷宫。
赵高原本在外侧悠闲地坐在摇椅上晃着蒲扇,蓦地,一阵困意如翻腾的海水般袭涌上脑间。
他闭上眼,头一歪,愣是瘫倒在摇椅上睡着了。
萧玄宁打开房门,走到外边确认了这里的奴才奴婢都睡着后,便向里间招了招手,示意婉嫔和明玉出来。
明玉还是头一次走出这个房间,眼夺目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庞,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住。
明玉缩了缩肩膀,小手紧紧拽住婉嫔的衣袖,可怜兮兮对婉嫔说:“娘……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