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我一言九鼎。”
扶玲有些羞涩地对丹崇说:“我想要一小块地。”
毕竟第四峰的土壤肥沃,又有专门的弟子进行普通的管护。
种菜什么的…嗯…最合适不过了。
她兜里乾坤袋里还有好多她和其他峰的师兄师姐们交换的种子呢。
种在第五峰,不安全。无论是大师兄还是大白都不安全。
“师妹想要种草药吗?当然可以了。”
师妹果然是勤劳又有天赋,小小年纪就开始想种草药了,大概离炼丹也不远了,哎,自愧不如啊。
扶玲没想到丹崇想象力这么丰富。
径直拿出自己的乾坤袋,开心的说:“这里面都是种子,有蔬菜,有水果,成熟很快的。”
啊…这…
看着扶玲弯弯的眼睛,可爱又天真,不忍拒绝。
毕竟是小孩子,还是玩泥巴的年纪。
丹崇忍痛割了自己一块地给她。
第四峰的弟子都会有自己的试种的药田。
要是师傅知道自己的地用来种蔬菜和水果。
大约,头都会被打爆吧。
一个冷颤,丹崇回过神来,嘴角微抽,连忙道:“师妹自然是想种什么都可以。”
回第五峰的时候,霞光满天,远山如黛,微风徐徐。
扶玲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慢慢悠悠地走着,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如果没有一百年后的魔族入侵,这样一直过下去,似乎也挺不错。
但是这次大战修真界损失惨重,几乎折了近大半弟子才护得修真界周全。
咸鱼我所欲也,活得久亦我所欲也。
这段时间她似乎忘记了紧张,除了偶尔做几次噩梦。
师傅和师兄都对她很好,以至于忘乎所以。
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胖手,到时候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要不是知道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边缘人物,她都以为自己是来拯救世界的了。
“大师兄”
听着身后稚嫩的声音,从渊回过头。
“嗯?”尾音轻轻上挑,声音低沉浑厚。
“我除了剑术,可以学其他的吗?”扶玲仰着头看他。
“若你想,自是可以。”
“那是阵法,炼丹,制符…都可以吗?”
“自然,但要以练剑为主。”
从渊背着光,看着雀跃的扶玲,想来也是一时兴起,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回到住处,跪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趴在桌子上,扶玲拿出她的笔,写写画画。
大白卧在她的床上,看着扶玲的小小的背影,虽说人类幼崽的心灵很脆弱。
还是缓缓开口说道:“修真之路不是那么简单的,本就是逆天而行,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悟不透,停滞不前。”
“但是因畏惧而停止不前,又如何坚定自己的道心呢。”
扶玲转过头,眉眼弯弯,笑着对大白说。
“想做的事去做就好啦。”
这个小鬼,等她哭的时候在安慰她就好了,大白慢慢闭上了双眼,渐入梦乡。
看着自己眼前的杰作,扶玲觉得很满意,因为她把关于原身的事都记下来了,以免自己忘记。
又记了一些转折点和秘宝地点。
绝对不会被发现,因为她是用英文写的,悄悄给自己点个赞。
觉得自己又安心了一些的扶玲,爬上来自己的床,安安心心的睡觉了。
扶玲觉得眼前雾蒙蒙地看不清,虽然自己还是一幅小胳膊小腿的,但是她却没在自己的床上,在一片林子里。
难道是又穿了?
扶玲有些焦急的往前跑,边跑边大喊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吗?师傅,师傅……”
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男孩举着火把,跌跌撞撞向她走来。
扶玲有些害怕,但还是走向前去。
“请问……”
话还没说完,男孩穿过了她的身体。
扶玲急忙转过头去,这个男孩看不见她,她向旁边的树干伸手,她的手,穿过去了。
压住自己心中的震惊,连忙跑向男孩,在他的声旁,大声喊道:“请问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火把噼里啪啦,和男孩脚下树枝断裂的声音。
时不时还有几声狼声。
扶玲咽了咽口水,人生地不熟,她打算跟着这个男孩,好歹也能出去,总比一个人强。
扶玲一边走思考,一边打量着眼前前这个男孩。
看着很瘦小,和她圆润的脸成鲜明的对比,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应该也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脸颊上还有几道被树枝刮伤的伤痕,衣角和左手手臂上的衣服都被撕扯开了。
左手手手臂上虽然被简单的包扎了,鲜血还是浸透了包扎的布料。
应该是刚刚遇见了猛兽。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呢?扶玲很疑惑,但身旁的人不能回应她。
走了好久,火把已经燃尽了,走得越来越艰难。
看着他的样子,扶玲很着急,怎么还没有走出去。
抬着头,月亮还高高挂着。
少年找到了一棵比较好爬的树,艰难的爬了上去。
手臂上的鲜血更多了。
坐在树上,少年一头靠着树干,一手扶着手臂,紧皱眉头。
看着他很痛苦,扶玲什么也做不了。
原本想爬上树的扶玲,因为她是透明的,根本就爬不上去。
索性躺在了地上,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