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玲坐在教室里发呆,距离那个离奇的梦已经一个月了,当时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就看见了身旁的大白。
只是梦吗?
她还记得男孩眼角鲜红的泪痣。
“喂,说你呢!懂不懂规矩。”
随后啪的一声,她的书都被推到了地上。
扶玲淡定地将书捡起来,又拍了拍书本上的灰尘。
眼前这个跋扈的小男孩,幼学都已经开学半月有余了才来的。
原来在家里是小霸王,被父母逼着来上学。
今日看中了扶玲的座位,把气都撒在了扶玲身上。
想起刚刚这小胖子嚣张跋扈的样子,扶玲叹了一口气,这熊孩子。
将书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上,扶玲又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小胖,还对他挑衅的笑了一下。
顿时小胖的火气上来了,用手拍着桌子,大喊道:“喂,说你呢,你是哑巴吗?”
听听这幼稚的话语,不说话的都是哑巴吗,况且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扶玲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三、二、一。
数到一时,夫子进来了。
入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小女孩,鼻子红红的,一言不发,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就很委屈。
桌子前面的就是一个张牙舞爪,恶狠狠的一个小男孩。
“宁阳生,你在干什么,又是你。”
宁阳生转过头来,看着夫子来了,挺了挺胸,理直气壮的说道:“啥也没干。”
看着他的态度,韩墨越发来气,指着门口说:“今日的课你不必上了,去外头罚站吧。”
宁阳生听得此话,雀跃着向门口走去,临走时还对扶玲做了个鬼脸。
不同于其他的学生,这个宁阳生最是难管教,前几日还打伤了同桌。
若不是宁家也是一方势力,祖父还是第一峰的二长老,哪敢这么造作。
扶玲揉了揉酸涩地眼睛,一直睁着眼果然会流泪。
对待这种熊孩子,你越回应他,他越来劲。
走到讲台上,韩墨看着扶玲,扶玲对他笑了笑。
哎,还是扶玲师叔乖巧懂事啊,韩墨在心里想着。
见扶玲没有什么事,韩墨拿着书本开始讲课了。
恰好这节课就是讲《药经》,扶玲就开始正大光明的发呆,。
已经在丹崇嘴里听过扶玲光辉事迹的韩墨,看着发呆的扶玲,随机问了一些内容,见她对答如流就不再管她了。
看起来在发呆的扶玲其实是在脑海里浮现她看过的奇谈怪志。
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她旁敲侧击问过大师兄,大师兄说修炼到元婴期可元神出窍。
她这哪里是元神出窍,她才是一个炼气期的菜鸟。
扶玲胡思乱想着,害怕是这具身体有什么问题。也不敢给大师兄说,害怕他察觉这具身躯已经换了个灵魂。
哎,好难。
等到身边的同学都开始走动了,她才发现已经下课了。
还有一节课,今天的课业就结束了。
宁阳生走到她的旁边,抱着手放狠话,“放学别走啊!”
扶玲撇了他一眼说:“好。”
她这是遇见校园霸凌了吧,扶玲捏了捏自己的手,送上门来的,那就揍得他叫爸爸。
等放学了从渊来接她的时候,扶玲拒绝了,从从渊身旁跑过,还一脸欢快地说同学约了她去玩。
从渊叮嘱了她早些回去,就带着大白走了。
哎呀,好激动呀,扶玲乖了二十四年还没有和别人约过架呢。
扶玲兴奋的搓了搓手,来到了两人‘约战’的地方,一片竹林。
据说这片竹林的竹子坚硬无比,确实是个好地方。
小胖子宁阳生牛气哄哄地站在扶玲面前。
“你没带随从吗?”扶玲一脸无辜地说道。
“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这样哦。赌约还记得吧”
“哼,我自然不会输给你这个小妮子。”
风吹着竹林,风呼呼的声音夹杂着竹叶沙沙。
扶玲觉得此时应该配一首慷慨激昂的音乐,再配上解说。
才配得上眼前这位同学‘有杀气’的眼神。
“噗嗤”
扶玲突然笑出了声。
“你…你…你,看我的厉害。”
由于宁阳生在家的时候向来是‘战无不胜’,他便以为自己真的,战无不胜。
宁阳生冲上前,出手就是一拳,他以为一拳就可以解决的。
谁知道扶玲身子一歪,躲开了,还对他笑了笑。
挑衅啊挑衅。
“哼,看我。”
自此,两个人就开始了你打我躲的局面。
“你站住。”
虽然扶玲还没有正式开始学习剑术,但是从渊已经开始教她身法,名为无影步。
扶玲身轻如燕,穿梭在竹林中,听着宁阳生的话,真的站住了。
俏皮的回他,“你说的哦。”
扶玲飞升上身旁的竹子,单手握住竹尖,飞向宁阳生的方向。
到宁阳生的身前时,扶玲对他漏出来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却也没碰他。
宁阳生向前一抓,没抓到。
借着竹子的力,扶玲又飞回去了。
当扶玲再次俯冲下来时,宁阳生提前伸出了手,扶玲突然握住他的手将他连人一起带着飞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一瞬间宁阳生就开始尖叫了。
当竹子回到最高峰的时候,扶玲放手了,顿时尖叫声又高了几度。
将灵力凝聚在双手和脚底,在宁阳生快落地的时候,扶玲又提起了他的衣服。
这样的操作来了几回,宁阳生彻底不行了。
扶玲笑了几声,最后轻轻的将他放在了地面。
宁阳生干呕了几声,明明他从未被别人打败过(bushi)。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突然响起一声很轻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