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玲憋着笑,眼里溢出星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嗯,大哥我会罩着你的。”
第一个小弟任务,虽然只有三个月,但是大哥的感觉真不错。
接下来这个月托了扶玲的福,幼学班很安静,小霸王宁阳生都乖乖巧巧的上课。
深夜,扶玲已进入梦乡。
只听得耳边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师兄,这小子,今天看见咱们居然当做没看见。”
旁边还有人附和道:“是啊,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上回骗他进入不归林,还让他活着回来了。”
“是啊,害得咱还被宗主罚面壁两个月。”
不归林?宗主?
什么人?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扶玲缓缓的睁开眼,醒来之后发现又不是她房间。
一间充满霉味的房间,很小。
霉味?她有味觉了,扶玲又伸手,穿过了一堆朽木。
好吧,她现在是一只有味觉的阿飘了。
打量四周,是一个孩子躺在地上,窗外还有三个人猖狂地笑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坏事。
扶玲上前,看着眼前的少年。
又见面了。
第二次见他,扶玲这觉得这孩子生活得有些辛苦。
这额头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白皙的脸庞伤痕显得有些狰狞,但依稀也可以看出来精致的五官。
原来上回是被他的师兄骗去的一个叫不归林的地方。
真是可恶。
扶玲穿出墙去,蹲在了三人的旁边,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一个高瘦的男子看起来这三人中的老大,长得白白净净的,却被嘴角下的痦子拉低了颜值。
另外两个一个矮瘦,一个矮胖。
扶玲觉得他们在嫉妒少年的长相,才如此的针对屋内的少年。
听着听着,扶玲依稀了解了她所在的位置——淮城。
这个城池很小,少年和这三人都出自青云宗,是这个城池里仅有的宗门。
一个只有十几人的门派也敢称宗,怪哉。
房间里面的那个少年,还是个婴孩的时候就被宗主白峥从城外带了回来。
从小就被这些人欺负,仅仅是在威胁到少年生命的时候才会得到不痛不痒的惩罚。
由于白峥的漠视,导致这些人变本加厉的恶作剧。
听着他们口中少年的生活,虽然只是只言片语,扶玲也很难相信,对待一个仅仅十岁的少年,竟如此下得狠手。
除此之外,扶玲还知晓了少年的名字——钟离。
扶玲又默默的飘了回去,希望今夜不会有其他的变故发生。
可上天并没有听见她的祈祷。
外面的人突然说道:“李师兄,我这里还有上回去抓的元蛇,咬上一口,就会缓慢迷人心智,最后变成个傻子,等闲人看不去端倪,你看?”
这个李师兄闻言便阴笑了几声,便没有声音了。
映在窗子上的人影越来越小,听着渐弱的的脚步声,扶玲知道他们走远了。
可,他们放蛇了吗?
没有了刚刚几人的说笑声,夜晚更加的寂静,静得只听见钟离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扶玲听见了嘶嘶的声音,还有摩擦地面的声音。
在距离钟离一米处,有一条蛇,身体通红,有成年人手臂那么长。
若扶玲现在是实体,便能看到她浑身竖立的汗毛和鸡皮疙瘩。
眼前这条蛇,眼冒绿光,嘶嘶作响,盯着钟离,仿佛盯着猎物。
咻的一下,朝着钟离的脖子冲了过来。
感到危险的钟离微微睁开了双眼,可是他的手被打断了,什么也做不了。
眼见着这条蛇要咬上自己,在还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停下了,并且蛇头瞬间就碎在眼前。
蛇身滚落在了地上,还挣扎了几下,最后从七寸断了。
他瞳孔微缩,是谁?
望向周围,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旁边扶玲正在尖叫着搓自己的手。
仿佛自己手上有这条蛇黏腻的液体,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苍了个天呐,天知道她多害怕蛇呀。
望着眼前震惊的少年,扶玲也震惊了。
她居然可以摸实物了。
她又向钟离的脸摸去,又是摸了个空。
扶玲不死心又向墙摸去,也是一空。
啊这…
扶玲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刚是如何摸到蛇的。
将灵力聚在掌心,向前一摸,她摸到了钟离的脸,还戳了戳。
“你是人是鬼,你想干什么。”
眼前这个少年可能是长期以来被欺负,两眼没什么光彩,脸阴沉沉的,破坏了几分美感。
依然是寂静无声。
扶玲想,她要怎么才能告诉他,她是人呢。
害,当个阿飘好难呐。
不过,现在是不是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可以摸实物了,那是不是可以给他接骨了呢。
说干就干,扶玲打量着他的手臂,回想起之前在第四峰学的东西。
灵力凝聚双手。
咔嚓一声,接好一只了,扶玲摸了摸,接得不错。
而钟离则是咬着嘴唇,身体轻颤,一滴滴豆大的汗水接连落下。
扶玲看着钟离痛苦的模样,便拽了拽钟离自己的衣袍,塞进他的嘴里。
然后又专心看着另一边手臂,手掌摸上钟离的胳膊,又是咔嚓一声。
由于灵力透支,扶玲也跌坐在地,她都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只接得怎么样。
只看见钟离轻轻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扶玲就知道自己接得还不错。
不过这少年还真是冷静啊。
钟离又轻喊几声还是没人回应,果然,他这样的人,鬼都不想接近,嘴唇微弯,自嘲的笑着。
扶玲看着眼前自嘲的少年,但她实在是太累了,没想到就是短短的几分钟就坚持不住了。
不过扶玲没想到的是,她用的不是灵力,而是精神力。
扶玲微闭双眼,嘴里呢喃着,下次一定回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