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素素的人与昨夜之人应该是一伙人,”蓝曦臣仔细分析,顿了下继续说道:“那钦不愿说,恐怕那人与他关系匪浅。”
“他的另一个名字叫宇文陵,身份是宇文部落的嫡长子,亦是其其格的哥哥。”蓝忘机接着蓝曦臣的话将线索剖开来。
魏无羡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那个妖孽顶多是个打手,而山洞里说鸟语的那个人或许也就是昨夜来偷袭的那个人。”
散乱的线索一旦连起来,真相就会逐渐浮出水面。只是,这将会是真相的表面还是真相的全部就不得而知了。
“会不会是宇文逸豆归?”宇文素语出惊人。
其余三人倏然心惊,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宇文逸豆归原本也只是一介凡人,而那人却懂得奇诡之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有一次他要杀我,那钦帮我挡了一剑,那个人看到那钦受伤的确表现的甚为激动。”宇文素简略的描述了一下,这让其他三人着实大惊失色。
“素素!”
“居然有此等事?”
“你!”
“哎呀,我不是好好的么。没事的没事的。”宇文素很不以为然。
三人不快的齐看着她。
“我保证以后会小心。”她一看形势不妙,立马虚心表态。
蓝曦臣不由得想起建康伤寒症的那个阴谋,蓝忘机亦想到了。心里很是担忧。
“此后,绝不会让你离开身边。”蓝曦臣神情肃然,目光坚毅。
“本人必须支持!”魏无羡胳膊猛一举,宇文素柳眉剔竖杏目圆睁直瞪他。他只好不情愿的将胳膊又放了下去。
“应先查明胎记究竟如何用。”蓝忘机像是并未留意方才的投票活动。
“还是说那胎记上有什么标示?”魏无羡突然来了兴致,瞅着宇文素问,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实物。
“标示?”宇文素微滞,那胎记因为是在腰部右侧往后一点,所以自己是无法看的太清楚。再说,也从来没有想过胎记居然还会有其他用处。
“建康封城之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蓝曦臣凝视着她的眼眸突然问道。
宇文素垂下头不敢看他。蓝忘机拉着魏无羡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我要知道。”蓝曦臣不禁心里一寒,果然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宇文素只好将遭人绑架的那件事粗略的讲了一遍,让人不适的情节该删的删该精简的精简。但蓝曦臣依然听出了所遇之事有多么的险恶。
他不怒不言,沉默良久。宇文素不知如何是好,抓着他的手臂说了很多不知所谓的话。
蓝曦臣哭笑不得,终是不舍她不安。只好与她说:“不管何事,都要让我知道。”
宇文素直点头。
隔天。蓝曦臣已能下地走动。只是还尚有些不太能够活动自如。那钦说再修养一日就会痊愈。几人才放下心来,计划着两日后启程回江南。
而这个夜晚幽暗漫长,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宇文素的直觉从来都很准。
世子张重华加派了上百个侍卫巡逻。在他的地盘发生偷袭遇刺之事让他极为愤怒,也让其颜面尽失。虽然并不怨他。
这个夜晚,蓝曦臣与宇文素做了相同的梦。
梦里是望不到尽头的芦苇荡,辽阔宽域的河流从城中缓缓流过,高高的古老的城墙,以及巨大的石头砌成的层层阶梯,一个妖娆性感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曼陀罗花,一个巫师装扮的怪人走路的时候会发出极细碎轻微的铃声。
“是乌云塔尔和昙陀陀!”宇文素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但很快发现她的意识原本就很清醒,她只是不能动亦不能说话而已。
蓝曦臣就在自己身边,两人坐在沙发式的座椅上,他在沉睡中。宇文素突然感觉自己的另一边好像也有个人,她努力转动脑袋,总算将头转过去了一点点。
这一看,她不禁又怀疑这的确应该是在梦里。
因为那个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