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的不错。”姜静姝轻咳两声,示意萧清墨戏不要太过了,然而萧清墨仿佛乐在其中。
用那双露出的眼睛,还略带娇嗔地看了她一眼,姜静姝被看的至搓胳膊。
使者只觉得这个将军被男狐狸迷了眼。
脸上的神情简直一言难尽,然而转念一想,这将军既然如此听令于男色,应当也是个好拿捏的。
“将军,这些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看便知是安乾人士。”
姜静姝走到那几人面前,边打量边点头。
“不错,倒是长,”她用力拍了拍其中一个看似更清醒之人的脸,“你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昂抢不行。”那人大着舌头道,看上去不甚清醒。
姜静姝和萧清墨面面相觑,皆是不知说的什么。
倒是使者在一旁道:“将军,他说的是安乾百姓。”
“是吗?”姜静姝看向方才那人,只见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竟是如此,那我岂不是不能杀了你们?”
“将军,这几人理应由我带走。”使者笑道。
姜静姝却摆摆手,“哎,这可不行。怎的他们说是百姓就是百姓了?”
使者笑道:“将军何出此言,他们既然都承认了,不是百姓还是什么?”
“哎哟,将军,”萧清墨瞪了使者一眼,而后转向姜静姝笑道:“去找几个百姓问问不就知道了。我前几日还瞧见了的,有几个百姓跑到咱们的营帐来讨饭吃。我还扔了几块碎银子呢。”
“说的对。”姜静姝说罢抬手一挥,便想找几个百姓来。
然而使者却不干了,本着不杀使者的铁令,便仗势道:“将军,既然是安乾的人,我带走也无可非议,若是让人知晓你们战前扣押安乾的人,恐怕会沦为天下人之口。”
“使者大人,如今可不是我们到安乾的领地去,而是你们安乾士兵到我的军营来,尚未开战,便想勾起新的开战理由。”
“你说高煜百姓扰乱边疆之地?使者大人不若去瞧瞧,无论高煜还是安乾的百姓,都已经食不果腹,饿的骨瘦如柴,哪里来的力气开战?”
“你们不过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开战理由罢了,告知天下,安乾不是个粗鲁血腥的国家。却在做着阳奉阴违之事。”
“将军可不要血口喷人,安乾崇尚武力不错,却也不是你口中说得如此不堪。”使者拍案而起,桌上的酒水淌了一片。
“今日,我便要带他们离开!”使者一不做二不休,竟想直接来硬的。
姜静姝只是颇为遗憾地看着他,“您别白费功夫了,若是让你带走了他们,明日天下人口中指责的,不是高煜,不是安乾,而是凜朝。你们这招隔山打虎一计,倒真是阴险。”
使者不反驳,只是一再重复道:“血口喷人!你们若是不让我带他们走,我……”
使者目光寻逻着东西,忽地指着一旁的木桩道:“我就一头撞死!让你们落人口舌!”
此话一出,倒真是把有些将士唬住了。
然而姜静姝和萧清墨二人则是冷眼看着他,一副“我就看你撞上去”得模样。
使者见四周每个人有阻拦自己的意思,便咬了咬牙,自己选择的,怎么也得演下去。
于是便闭上了眼睛,冲着那木桩撞过去。
直撞得眼冒金花,也没晕过去。
他捂着头看向姜静姝,后者正笑得一脸同情。
“使者大人,这是做什么?”姜静姝看似好心问道,而后却是对着一旁早就拿好绳子的士兵道:“来人呐,把使者大人绑起来,免得大人再自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