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亮起火光。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这破烂的小屋里,竟也多了几分温情。
“咳咳,咳咳咳……”
烟囱上头也不知被什么堵了,晌午还好好的,秦卿才生了火,就被呛得一阵咳嗽连连,头晕目眩,她扬着衣袖,大力的朝外扇着风。
正当此时,忽然吱呀一声门响。
晏珩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厨房门口看了一眼,转身又朝外走去。
一会的功夫,厨房的烟雾往外散了不少。
秦卿往院里探了一眼,嗖的一声,晏珩抱着树干,从上滑了下来,手里还抱着一团草团子。
应该就是这玩意堵了烟囱。
院儿里一块大石墩子立在那,上面搭着一块四平八稳的木板,姑且算是张吃饭的桌子。
应该是下午她出门的时候,晏珩搭的。
两碗地瓜粥,就着糙面馒头,这是村里人的标配。
桌上还有一盘看着平平无奇的拌豆腐。
不过就是一顿简单的粗茶淡饭,但也不知这女人使了什么法儿,豆腐吃入嘴中,没有那强烈的黄豆腥味儿,而是一种特殊混杂的香味。
见着晏珩微微一怔,秦卿夹了一块豆腐填入嘴里:“是,太凉?”
“没有。”
晏珩细嚼慢咽的吃着,目不斜视的盯着手中的书册。
秦卿默不作声的将书从他的手中抽出,放在一侧:“一心不能二用,心无旁骛才能做好一件事。”
原本晏珩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却又埋头快速扒拉着碗中的米粥。
吃过晚饭已经过了亥时。
“家里应该重新弄个门栓,或者,打把牢固些的锁。”秦卿说话时,余光还瞥了眼,这空落落的小院里。
“恩。”
“不如我还是给你找个防身的吧,我,常不在家,万一他们对你做些什么……”秦卿将她那小半碗的米粥,一口气干了个干净。
防身?
听闻此话,晏珩微微一怔,眸光掠过一抹厉色,“不用。”
晏珩默默地将碗筷端到了厨房,和秦卿擦肩而过时,他顿了一下后,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秦卿也不在意。
吃完了饭后,她又摸摸索索的洗洗刷刷,忙完已经临近了子时。
原主许是常年不劳作的主儿,秦卿今儿也没咋动弹,干啥大活儿,躺在床上,浑身酸疼,像是挨了打似的。
秦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一觉睡醒,天已经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