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过是小时候她和伙伴们一起玩过,捉弄人的戏法罢了。
原理很简单,只是现代化想要实现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在这村里,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齐聚!
先前牛小毛同她说过,抓黄鳝和泥鳅的诀窍。
秦卿这脑袋瓜儿聪慧伶俐,在洞口试验过几次之后便上手了。
天擦擦黑。
刚从外头回来的秦母一进门,就被院里盆中之物吓了一跳。
“这啥味儿这么腥,卿儿你这盆用的话,娘给你洗了吧。”
秦母说着还将眼神从黄鳝上挪过去。
一听到说要洗那木盆,秦卿出来:“别,我还有用!”
“那是啥啊,又腥又臭,卿儿你要那做啥使的?”刘素芬说着,用手捂着鼻腔皱着眉头。
她隐隐地担忧,怕是女儿为了女婿的伤势找的偏方……
秦母拉着秦卿的胳膊,将她给拽到了一边上去,紧张兮兮的说,“卿儿,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可是不能随便用的啊。”
“娘,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秦卿语气笃定地回答道。
罕见的,傍晚黄昏在院儿里没见晏珩的身影。
做好了晚餐,秦卿打算回屋叫他一起出来吃饭。
虚掩的门轻轻推开,少年自身坐在桌案前,似是方才不经意的碰到了身后伤势,吃痛的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帮你上个药出去吃饭吧?”
晏珩神情诧异,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
充斥着满满肉感的小手一把将他的青衫撂起。
眼前的这一幕,看得秦卿惊呆了眼。
一道血痕淤起,足足快赶上她的手腕那么粗,周围的肉色夹杂着青紫。
微凉的指尖轻触他的后脊,晏珩下意识地要拉下衣衫。
“别动,这个药摸上能止痛消肿。”秦卿说话时,神色复杂交错,心里蛮不是滋味的。
“瞧着还能坐,应该没腰椎骨折。”
小兜宝儿长叹息一口气,幽幽的说着。
她坚持要上药,晏珩也拗不过只能愣愣的坐着,“一半天就好了,不碍事。”
“这还能叫没事,非得疼的坐不直了才算有事?”
秦卿说话的时候,亦不知为何鼻尖一酸……
涂药时,她生怕把晏珩给弄疼了,小心翼翼动作缓慢。
她不知晓的是,背靠着自己的少年郎此时双颊涨红直至耳尖,右手微微攥成了拳。
“怎么那么傻替我挨那一下,我皮糙肉厚的。”
秦卿的语气并非是埋怨,而是疼惜。
这清瘦的后背上一寸多余的肉都没生,手掌沾了药膏轻轻婆娑安抚时,她清楚的一下就能摸到腰骨的位置。
晏珩那双阴鸷的眸子微微垂下,“该当护你周全的。”
秦卿将药膏涂好,动作轻柔的将他的衣衫放下。
她的心底一丝暖流划过。
放心吧!
只要有她在一日,断不能让外面的人欺负了她这便宜相公!
秦母见着秦卿进了屋好久都没出来,便让邵云进屋去喊姐姐,姐夫。
小邵云步子匆匆的赶到屋门口,刚一把推开木门。
便瞧见了,姐夫背靠着姐姐,二人一站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