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九眼睛一亮,继续追问:“这个人在事情爆发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老人又想了一会儿,说:“如果没记错,他可是第二批才下山的,一开始表现得也是不敢离开寨子的模样,可后来离开的人慢慢多了,他也跟着下山了。现在想想,有一段时间大家好像都挺喜欢找他聊天的,难道就是那会儿他蛊惑大家离开寨子?”
桐九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恐怕这个人就是嫌疑最大的,他既能成为第一个知道山下情况的人,又能近水楼台拿到家主才能知道的辛秘资料,这两点都太巧合了,不可能没有关联。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后人没有?”
老人回答:“这个人叫薛淮南,听说下山后在一个图书馆里做管理员,后来跟一个同事结了婚,不过一直没有小孩。他们每年都会回寨子领血丸的,不过大约五年前他就因为交通意外瘫痪了,后来只能由他太太代领。”
“瘫痪?”桐九略略觉得有些蹊跷,“瘫痪之后有人见过他吗?”
老人楞了楞,确实如是说道:“没有人见过他,事实上他下山后跟寨子里的人就没怎么联系,除了每年领血蛊时能互相见一面,其余时间都是见不着的。听他妻子说,他自从瘫痪后脾气很暴躁很奇怪,见到不熟悉的人就更糟糕,所以从来都不让族人去看他。”
桐九诧异地说:“没有人见过,也就是说,除了用血蛊还能感应到他活着,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老人和薛紫云面面相觑,完全不理解桐九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然而桐九并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就问:“薛家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在人死后依然有血蛊反应的?”
关于血蛊的事,薛紫云倒是比老人知道得多,所以没等老人开口她就回答道:“据我所知并没有,但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难道你认为其实薛淮南已经死了,只是用某种方法让我以为他还活着,以此来骗取血蛊?”
桐九苦笑一声:“是的。你想想,上次我们就探讨过如何在隐瞒一个薛家骨血的情况下骗取血丸,只要有女人常年配合,而家主又没有特别怀疑族人,没有在发放血蛊时验证一下族人体内是否存在血蛊的话,骗血丸并不难。但这种方法也只能每年骗一次,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像现在这样,你已经发现有一个神秘族人存在,那发放血丸时一定会更谨慎。按正常来说,神秘族人今年是骗不到血丸的,那他要怎么办?作为一个布局了几十年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的人来说,这样太不保险,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他用别的方式来骗取更多的血丸。你想想看,如果我推测的没错,那神秘族人至少就多了五年时间。”
听到这儿,老人和薛紫云都不由得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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