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才看着包裹着的婴儿,婴儿冲他连连摇头。
林守才找了一个框,他把婴儿放在框里。他背着框,一瘸一拐的上路了。走了半道,林守才忽然听到框里的婴儿“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啥意思?”林守才放下框,边喘着粗气,边看着框里的婴儿,说,“你小子要是会说话就说清楚,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把嘴闭上。”
“咕叽,咕叽……”婴儿嘴里反反复复吐出的就这两个字。
“咕叽,咕叽……”林守才用手摸着脑门,寻思说,“哦,你是不是说回去,回去?你是让我被你回去吗?”
婴儿点点头。
婴儿居然能听懂他的话了,倒是让林守才又是一惊。不过,婴儿让林守才吃惊的次数太多了,林守才已经见多不怪了。
“你说回去我就回去?”林守才复又背起竹筐,说,“我不管你是何方怪物。这次,我是铁了心要把你送走了。以后啊,咱们两个就当是从没见过。你想祸害谁就祸害谁,只要不祸害我就行。”
行了半柱香的时间,林守才觉得后脊梁发冷。他用手摸了摸,有些潮湿。他又闻了闻手,带着淡淡的腥味。他明白了,婴儿撒尿了。
“臭小子,尿我一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林守才放下竹筐,用手指着框里的婴儿,大声的说。
林守才的声音刚落地,便听得“咔嚓”一声,一棵老树从半截折断,树身子狠狠的砸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树干,林守才打了个冷战。方才,要不是婴儿撒尿,自己停下责骂婴儿,自己正好走在树干落下的位置。后面的事情林守才便不敢想象了。
“咕叽,咕叽……”婴儿又在重复的说话。
进而,林守才想到自己出家门时,无缘无故的摔了一脚。当然,摔一脚他并不认为有何不妥。让他的不解的是,在他摔倒时,他为了保护自己,本能的把婴儿丢开。最后,婴儿正好落在自己身上。自己被砸了一下,婴儿没有受一点点的伤害。若非此事不可疑,那是打死林守才也不相信。
还没到小张家,已经连着发生两次意外了,林守才不敢想象前面还有怎样的危险等着他。
“这个孩子,看来是丢不得了。”看着竹筐里的婴儿,林守才暗暗的想。
打定主意后,林守才便带着婴儿回家了。回家的途中,非常的顺利。到家后,林守才发现婴儿竟然在竹筐里睡着了。
睡着的婴儿还是很可爱的。
林守才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四十岁了,这辈子娶老婆是不可能了。没有老婆,自然也就没有孩子了。林守才虽然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但他的人性还没有彻底的泯灭,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责任是传宗接代。
以前,让他传宗接代,可谓是癞蛤蟆吃天鹅了。现在则不然了,捡来的这个婴儿虽然处处透露着古怪,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自己若是把他抚养大,以后他也算是林家的后人了。
于是,林守才打消了把孩子送人的念头,他要一心一意的抚养这孩子。既然是自己的孩子了,林守才便决定给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
林守才是个大老粗,肚子里的墨水有限,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听的名字。最后,他不得不征求孩子的意见。
“孩子,老子要给你取名字,你说叫啥好听?”林守才问。
婴儿没有说话,而是动了动脑袋。林守才看着婴儿,觉得很好笑,便脱口说:“你小子怎么了,摇头晃脑,像喝多了酒。”
婴儿冲他点头微笑。
“哦,你是想让我叫你林酒吗?”
婴儿摇头。
“林酒不对。”林守才摸着下巴,思索半天说,“喝多了酒,就醉了。叫你林醉吧。林醉怎样?”
婴儿摇摇头。
“林醉也不行。那叫你什么?林晕,林眩,林幻……”
婴儿咯咯的笑了。
“林幻。你想让我叫你林幻?”
婴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