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而为人时,是位纵横天狼的军事天才,死后却困在一个岩洞中,与蛇虫野兽为伴,茹毛饮血!
一念生,百怨起。
“好想再闻闻人间花朵的芬芳,再看看美......”,南怀望看着叶听南微笑了起来,“美人我已经看到了!小姑娘你同我的道儿长得好像啊。”
窦明远从怀里掏出一朵有点蔫的玫瑰花,递到老者面前,“这是异域进贡来的玫瑰花,特别的香。”。
他看了一眼叶听南,这是他去鬼市前,在王府庭院里摘了打算送给叶听南的。
叶听南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他这怀里是百宝囊吗?
南怀望沉醉地吸了一口玫瑰的芬芳,“喔,居然是绿光!好香啊,只可惜是有毒的。”。
窦明远愣在那里,他想起了秦王府到处种植的绿光,脸上掠过杀意。
叶听南伸出手握住了南怀望枯瘦的手,心念微动,催发魅兽的灵力。
一位穿着黄色龙袍,如清风明月般敦厚的男子,微笑着向他们走来。
魅兽灵力投影了老者此刻最想念的人。
黑袍老者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的手心一道绿色灵力钻入了叶听南的身体里。
他勉力说道,“将我埋在道儿......”,话没说完就垂头死了。
叶听南呆呆地坐在他身旁良久。
窦锋锐听着商大立的奏报,眉毛拧成了麻花。
自己的军队伏击自己的儿子,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窦锋锐细细查看了呈上来的箭镞,还真的是坤兰军队的军品,只是上面的编号都被细细地磨去了。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窦锋锐愤怒地用折扇一敲御书案。
如果这支强弩小队出现在皇宫大内的紫阳山上,要自己的命也是轻而易举。
这时候陈德走了进来,“陛下,太后那边派人来请您。”。
窦锋锐看了一眼嘴角都是火泡的商大立,“你且回府去吧,朕会派人去寻找秦王的。”。
长信宫里锦绣帷幕重重,铜仙鹤香炉里燃着太后最喜欢的百合香。
窦锋锐走进了长信宫的大殿,烦心事虽多,他还是努力挤出了一副笑容。
母后赵香梅端坐在雕龙画凤的宝座上,一派雍容端庄。
她的脸保养得极好,一丝皱纹也无。
“母后安好。”,窦锋锐行了一礼说道。
大殿侧旁有一个人向着窦锋锐磕头行礼。
窦锋锐看了过去,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是他的一母同胞的弟弟窦远泽。
不同于窦锋锐的丰神俊朗,窦远泽生得膀大腰圆,身如铁塔,声如洪钟。
虽然窦远泽穿了一身华贵的紫色王袍,头戴大东珠紫金王冠,但他满脸横肉,总给人一种屠夫的感觉。
“陛下,远泽想念母后,所以特地进京看望,还请陛下不要降罪。”,太后赵香梅看着小儿子一脸的宠溺慈爱。
窦锋锐很愤怒,说好了封了一字并肩王永不进京的呢?!
皇帝没有叫起,窦远泽刚抬起的屁股悬在半空,他无奈又跪了下去。
“这孩子真实诚,赶快平身吧。你皇兄忘了叫起,你还就真不起身了?!”,赵香梅很是心疼小儿子膝盖,却没有在意大儿子愤怒的脸色。
“你是不是很闲跑来了京城?是不是还去西陵山溜达了一圈?!”,窦锋愤怒得说话不拐弯了。
他的总管太监陈德不由将身子躬得更弯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