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今夜在此杀了你,有太后在,本王依然可以安然无恙、东山再起。”,窦远泽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他的衣袍高高鼓起,全身灵力急速运转。
窦明远冷冷地看着他,一只手也不知按了哪里,轮椅的扶手猛地露出了两个黑洞洞的枪口。
窦远泽这才想起小怪物还统辖着坤兰兵器局。
他冷笑了一声,小怪物花招还挺多。
只是这个时代的火器还不能连发,他自信可以避过。
窦远泽大喝一声来人,可是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了过来。
他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的侍卫十几人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如今却被人干脆利落地一刀抹了脖子。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作为灵修已经超凡入圣的高手,他竟然毫无所觉。
窦远泽脸色如土,他回头看着轮椅上的窦明远,头一次对一个小辈露出了敬畏之色。
这小子人狠话不多。
一队穿着黑色软甲、戴着黑色面具的士兵,哗啦一声手中长刀入鞘,曲膝半跪向窦明远行了一礼,腾身消失在夜空中。
窦远泽敏锐地觉察出这一队人马不同于绣衣使。
他们身上杀戮的气息太过浓烈,应该是常年征战、尸山血海里打滚的野战部队。
客厅里一时静寂无声。
“那个秘密永远消失,再加上一次不死,如何?”,窦明远淡淡地说道。
窦远泽怒极反笑,“你这小子,还真像你那皇帝爹!”。
窦明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好,一言为定!你小子哪天落到了本王的手上,肯定有死无生!”,窦远泽拂袖而去。
“皇叔走好,新年万安!”,窦明远在他的背后大喊道。
相府里,叶听南恭敬地给叶知微磕了头,奉上了清茶。
慕容秀雅哼了一声,将叶听南送上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她的听雨三月里就要和太子大婚了,没有必要再敷衍这个来路不明的长女了。
她看着一身道袍的叶听雨,心里满满的得意。
叶知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叶听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天是皇宫里一年一度的新年宴会,叶知微和叶听南坐了一辆马车,慕容秀雅和叶听雨坐了另一辆。
“母亲!为什么要坐这辆马车啊,没有父亲那辆气派!”,叶听雨撅起了嘴。
“那小贱婢先是被休,然后又做了道门弟子,显然是个时运不济的!你还是避着她一点,免得传染了她的晦气!”。慕容秀雅撇了撇嘴说道。
另一辆马车里,叶听南微笑着将一个小瓶子递到了父亲手上。
“这是什么?”,叶知微有点讶异。
“止咳丸。”,这是她今天下山前特意向无心要的。
叶知微打开细细嗅闻了一下,顿觉心胸为之一开。
他欣慰地看了叶听南一眼,原以为她会问她母亲的事,“你母亲很爱你们,本来她和南若阳有机会扭转乾坤,可是她为了......”。
叶知微想起了往事,情绪激动,不由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听南到了女眷那一边,这里衣香鬓影、珠光宝气。
皇室的贵人们还没有到,名媛淑女们众星捧月地围在了叶听雨的周围。
叶听雨今夜穿了件金黄色坠满了珍珠的长摆礼服裙,一众贵女们热烈地赞叹着她不凡的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