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一个闲着无聊,前面后面的跑,被花娘骂了几次,终于老老实实坐在门口个景煜和刘胡子轮着扇风。
“哎呀,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非拿自己做实验呢?”小豆丁趁现在刘胡子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有心想要指引他往正路上走。
刘叔和老刘头就是这个时候从前面的路口过来的,老刘头用手给眼睛做了个隔离太阳的挡板,乍一看见路中央放着两口棺材,着实被吓了一跳。
“就是棺材里的人了,我给他们破了催眠带来的幻觉,结果两个人就变成现在这样了。麻烦您个看看。”刘叔看老刘头看棺材,正好给他介绍了一下。
老刘头收起长年挂在脸上的笑,走到景煜的棺材前,看见里面躺着的人,不觉大惊,“活人死相,事情怕不是被催眠这么简单!”
他的话刚刚落地,家里红木桌子上的那个黑盒子里面开始流出青绿色的液体。在桌子上蔓延,一路向下,很快入侵到了木地板上。
刘叔听到老刘头这么说,快步走到他身边,微微弓着身子,“那您看,他是怎么回事呢?”
老刘头没说话,快步走到另一口棺材旁边,先给刘胡子把脉,然后爬到他的胸口,凝神静听,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沉重的对刘叔说:“他的心跳已经没有了,可脉搏还在!你来听听!”
刘叔还没听就已经六神无主,听了之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漫天的烟花。
他们家虽然做的是死人声音,可有一条最严格的家规就是不沾人命官司。就算走在路边看见一人还剩一口气,都不能管。闭着眼走过去,等到人凉透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帮着抬棺材,出力气这种事能干多少就干多少。
按照老话儿讲的,这个在他们行当里叫做名正言顺。刘叔从小听到因为多管闲事,惹上麻烦,甚至连命都丢了的事情数不胜数。所以他害怕管闲事,结果事情还是找到自己头上来了,而且还是个大的。
老刘头摆摆手,一步接一步围着两口棺材走,他捏着下巴,嘴唇闭得死死的,一点背着废纸壳儿时候的轻松快活都没有了,“或许·····还有救?”
刘叔的爷爷死的时候专门交代过,惹上闲事的子孙不能进祖坟。刘叔倒也理解他,毕竟本来做的就不是正经儿的买卖。可落到自己头上,想到死后可能连个家都没有,刘叔一点潇洒劲儿都没有了。
“只要能救,你怎么说我一定怎么办!酬劳您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刘叔从自己的身上又想到这两个人的身上,都还是小伙子,没结婚,没有孩子,该走的都还没走,就这么“嘎嘣”没也也太委屈了一点。
“倒不是钱的事情······”老刘头儿一会儿摸摸景煜,一会儿看看刘胡子,“这两个人的血被冻上了,给他们把血活过来,没准儿能行,这是第一个方案。当然还有第二个方案,就是找到他们的血亲,用亲人的血做引子,让血自己活动。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两种方法只是理论知识,还没有应用到实际生活中,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最好的办法还是把根找出来,斩草除根。”
老刘头用长长的手指头用力戳了几下刘胡子的眉心,连个痕迹都没留下。再去戳景煜的,很快就生出一个红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