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江稚鱼心里咯噔一下,她求救的目光转移到老刘头的身上,“不会是······”她摇晃着老刘头的胳膊,希望能从这老头的嘴巴里获得一点好消息。
老刘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又接着问王俞渝,“后面呢?你接着说。”
“我在梦里是很配合他们的,开了门请他门进来找了一圈,确认人不在我这里,这些黑衣人也没为难我就走了。这好像是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王俞渝拍了拍脑袋,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对啊,我可以按照时间顺序来说了。第二天晚上,那些人又来了。不过他们不是像第一天那样挨家挨户的敲门找人了,而是把整个小区都给封锁了起来。”
“我从窗户上看见有人想要出去,被他们一顿暴揍,那个业主开始还挺硬气的,后来被打怕了,就老老实实的回了家。这些黑衣人越来越多,他们包围了我们的小区,小区里黑压压的到处都是这些人。”
“再后来,小区就被他们给控制了,好像还在找那个女人,因为我后来又经历了几次被翻家。这样平静的过了很久,忽然有一天想,小区里开始出现惨叫,是隔壁楼一个男人的叫声。”
“我以为他是被黑衣人给袭击了,到他家去看了才知道,这男人叫自己的小情人上门,被老婆抓了个正着,给阉了。几乎全小区的人都来看这个男人的惨状,可没有一个人帮他叫救护车。他捂着下体,不停的祈求,那些人就好像假人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王俞渝说的有些口渴了,可她又不想让江稚鱼帮忙,只好自己下床去倒水喝。她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才继续说:
“我看他挺可怜的,就拿出手机准备帮他叫救护车。手机刚刚解锁,还没开始拨号,我的手就被按住了,站在我身旁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发福的女人,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真的要帮他吗?这种贱男人不应该就这么死了么?”
江稚鱼总看老刘头洋洋洒洒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这会儿趁老刘头换腿跷,她正正好好就看见了纸上写的内容,包括刚刚写完,墨还没完全干的,一共只有三个词:黑衣人,美女,老女人。
按照江稚鱼十六年的学习经验,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么几个字是如何营造出一种刷刷写个不停都效果的。她默默把头转了过去,实在没眼面对在老刘头膝盖上工作的这张纸。
老刘头还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已经暴露在江稚鱼的面前,他眯着眼睛,一脸严肃,要是再加上一副老花镜,谁看都是哪家的老教授。
“你听了她的?”老刘头问王俞渝的同时,握着笔的手已经放在了膝盖上,做出随时准备记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