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法不难,两人问了几个人,她们也就到达了乒乓球家院落,说起乒乓球这个人,他皮肤呦黑,肌肉发达,运动项都出类拔尖,可沒想到他的家,荒草丛生,杂草都长到了门框下。
此时他家的大门紧锁,不见人烟,倒是满院的草生机勃勃。
旁边的老太看沈恩衣她们两个徘徊不离,忙出门寻问:“你们找谁?”
那人说了苗语,斯青老格费了点时间才翻译出来。
斯青老格对苗话多少也会一点,于是两个人就自顾自讲起来。
“奶,乒乓球在家吗?”
“不在。”
“那他家人呢?”
“也不在。”老人说:“乒乒的父母早些年就已经出去打工了,一直没回来。”
斯青老格边说边翻译,完了看着沈恩衣,她简直像小媳妇那样的!
在她们那边,男生都会把自己喜欢的女生带回家,回家就拜堂成亲了。只有男生不喜欢又被搞大了肚子的女生才会主动上门去找。
以前听说一个被搞大肚子的女生去男方家找人,看家连个地基都没有就自杀了,听说尸体用白布盖住放路旁,因为男生家穷丫,只有公家的路可以放。
沈恩衣看着这番景象,她的心冰冰凉凉,她怪她怨自己:“好嘴巴有什么用,你能变出钱改变困难吗?
答案是沉重而灰色甚至悲惨的:不能!
乒乓球他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他的家看起来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那他平时怎么生活?经常住朋友家吗?还是像真情故事里面播的那样。吃草根,啃树皮,用洗衣粉洗头,下河抓鱼,挖野菜,或者回家吃一包五毛钱的辣条!”
大概是尽想坏处的结果失望灰心,沈恩衣一屁鼓坐在院中的石块上,乒乓球的家人很有诗意,居然给院子围了篱笆。
草长了起来,疯一样在无人管理的院落漫廷。若在春天,还真有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的景象。
望着这幽然的院落,沈恩衣心明自己的天真,她开始不用别人讲,自个就在心里尘封了之前准备好的几坛天花乱坠要说给乒乓球父母听的“桃花醉”。
因为,既使涉水而过,她竟然连乒乓球的面也见不着。
一会,老太旁边又多了一个老头。
老头问他的妻:“老婆子!这两人是谁?她们是乒乒的相好吗?”
老太说:“不知道。”
老头说:“若作媳妇,我觉得站着的那个更合适,屁股大,好生!坐着的那个年龄太小了。”
斯青老格听了笑嘻嘻的翻译。
沈恩衣懒得理她,直到斯青老格爹声爹气说:“沈恩衣,走吧,他们说乒乓球早就去打工了,几天前走的,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回来了,我们既使这儿等了也是没用。”
沈恩衣站起来告别“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黄河”,乒乓球的事木已成舟,她无法改变,因为这个,她也特别内疚。
只是沈恩衣没想到,这种事,马上也发生在她身上,变成了她始终吹不冷的命运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