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同学们把秧插得弯弯曲曲,跟鬼画符和写字一样,有经验的都栽得成线一样直,但不管是线还是字还是鬼画符,主任一家都十分开心。
主任老婆笑颜逐开说:“这还真是人少好过年,人多好种田呀!”
大家用集体的力量很快就把活干完了,接着顺便到山林深处去疯玩一次。
那时候,沈恩衣想:“如果在那个地方过一世,此生也算值了,山清水秀,人善心美!”她就是那么的痴心绝对。
歌手老狼说,还以为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分东西。
沈恩衣心情烦闷地在教室里整理东西,她的手不经意划过相片,一年了,转眼间的时光可真快。过的时候你不觉得,所以,用完了又后悔自己不珍惜。
韦有语说隔壁班的拍毕业照,一位女生穿裙子蹲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底裤,她看了那张合照,忍不住骂到,拍相片的老师也真是又狠又脑子生锈,这可是毕业照,人手一张的。
你把好好的一个姑娘拍成那样,换谁谁不难受。
沈恩衣听了心平气和地想:“还好我们现在没校服裙子可穿,不然又要注意事项了。”
韦有语说:“还好拍我们都拍得很好,若我是那女生,保不定会怨恨一辈子!”
沈恩衣拿起照片疵牙咧嘴,她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确实很好。
遗憾的是到底要散了。
韦有语像释放一样拿着照片欢天喜地,像盼此刻很久似的。
韦有语算起来,也是沈恩衣的一位好朋友,她幼年丧父,很小就跟着母亲和弟弟相依为命。就算知道自己很不幸。既便出了门就和学校说再见,但因为那是成长,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要毕业了,韦有语那种萧洒自在的活法沈恩衣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沈恩衣尽量不让自己多愁善感。她把相片收起来,手却碰到考勤。刚一翻,她又心事重重。
还是乒乓球。
这个体育委员从未为难过沈恩衣任何一次,甚至在学业方面对沈恩衣大有帮助。
两人经常会翻脸,但也都是对问题的见解不同略有的分崎,每次争到最后,正确答案说了算,谁也不计较谁。
现在,近一个星期,乒乓球迟到,迟到改为旷课,旷课改为休学,后面又陆续出现越来越多这样的情况。
慧老师派去几次人催他返学的同乡带回口信回来,都没有进展。
慧老师看起来也焦头烂额,但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大到不适合去家访了,于是,这件事就只能让沈恩衣去做。
慧老师放学后在天台那反复叮嘱务必要沈恩衣把她的话带到,只要乒同学回校,她这个班主任既往不咎。
沈恩衣不知道他家在哪。
慧老师说斯青老格知道,她问过斯青老格,她说两个人去也好,这样有个伴她也比较放心。
她说无论结果如何,两人天黑之前必须返回到学校。
沈恩衣奇怪怎么斯青老格知道的地方她不知道。在路上沈恩衣问斯青老格,斯青老格说这一带她来过。
沈恩衣听了,觉得斯青老格像一个采花贼,格多所有的花都给她光顾过了。
斯青老格说:“班长,至于乒乓球家,到了村口我们还得找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