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那边火烧山了!”
沈恩衣紧张的喊起来,傍晚的风有些凉,吹一会儿就加大了沈恩衣的愁。
谁知小凤凰看了一眼沈恩衣手指的方向很骄傲的说:“怎么样?美吧!”
“哪有那么红的太阳?”沈恩衣问。
光从林中透出来,瞬间半边天也跟着红。
“你确定不是火烧山?”沈恩衣又问。
“不是。”小凤凰说,她的脸早已红扑扑的。
日落接着像火烧云一样把世界染得通透,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歩,刚好为两人精彩绝伦的美妙呈现。
层次和变化转换分明,红就是红,绿就是绿,整个林子像突然烧着一样,比沈恩衣老家的松鼠和磨菇还令人动心。
这种景,沈恩衣恐怕一生只有幸见一回了。
沈恩衣捧着那把玫瑰小心翼翼的奔走,像火烧城一样。送了夕阳又踩着月光,谁说天空寂寞,月亮,星星,太阳,不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吗?
感情好的时候还能相约出现在同一个星空之下。
玫瑰太美,学校太穷,见了花的同学都跟恶狼扑食一样。
小凤凰刚进学校大门,她手中的花就你一截我一截的被人抢光了。那些人想抢完完的,只是没机会。
沈恩衣护住花,死都不让,花因而完完整整的进了课室,脸就站在那了,他的桃花眼依然直勾勾的看沈恩衣。
两人之间只隔了三歩路,但沈恩衣却感觉隔了三生三世的距离一样。
沈恩衣没有勇气迈出歩子,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任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把她怀中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朵朵的扯去。
那天,又有人告给她一些关于脸的事。
那个人说他和桃花眼也去小凤凰家那边了。
沈恩衣听了心很沉重,她总以为小凤凰家那边,虚荣的人去了更虚荣。清欢的人去了更清欢。
脸是什么人沈恩衣不知道,因此她是盲的,所以她的心才隐隐的痛。
第三天,也是最后一日了。
学校特别放了半天假,要求除练刀枪棍的同学外,其余的人可以回家拿演出服之类的。
沈恩衣在这次活动中只有做操一项,所以无关紧要。吃完饭,世界大好的阳光,她正愁没地方可去,阿弃就迎面笑嘻嘻的背了个包,走了好久才捉到她似的说:“沈恩衣,走,跟我去我家。”
沈恩衣问:“你家远不远的。”
阿弃说:“不远,就在你朋友木水桶家那边还过去一点点。”
沈恩衣不知道木水桶根在何方,跟他同班快三年,全不闻不问,有违朋友选项。
沈恩衣头摇得跟风吹树叶似的说:“大概走多久路。”
“天吶!”阿弃喊叫起来:“你和木水桶那么好,居然连他家在哪都不知道!”
讲到这,两个人就已经来到教室门口了,阿弃说她还要去教室拿个什么东西,讲完人就进去了。
沈恩衣在花基等。
五笔马站在那儿,桃花眼看着她。
“你这是准备去哪?”他问。
“阿弃家,你要去吗?”
“不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