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拿柴刀回厨房,手里抓着那只烂锁邀功的给阿弃看,他洋洋得意的说:“彻底烂了,你恐怕要重新买一个了。”
阿弃看了一会,把锁一扔,痛痛快快的说:“烂就烂吧,还好砸开了。”
还好砸开也就等于此军没有粱上君子喽。真是大家的好同学。
分工马上出来,男生在客厅坐等现成的,只要不到处瞎捣乱就行。
女生大部分在厨房得力的表现,有的烧火,有的切菜,阿弃让李锦凤和她下地去多采些吃的。
沈恩衣呢,就把等会儿要用到的锅碗瓢盘全都拿出来洗。它们长期不用落满了灰尘,够她忙前忙后的。
所有去的女生只有王心芝在客厅里看电视,沈恩衣听见王心芝说她在家从小到大都是千金,一年三百六十几夜天天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
沈恩衣听了咬到唇麻才止住笑,因为她听到旁的男生问:“那么说你家很有钱喽。”
旁的男生也包括桃花眼在内。
王心芝说:“是啊,我家就只我一个独生女,奶奶疼爷爷爱,爸爸妈妈更是含嘴里怕化放掌心怕飞,我都不知道多享福。”
王心芝讲到这,沈恩衣的事也做完了,从厨房出来沈恩衣就去外面叹风景,晒太阳。
书里怎么说来的,好像是讲晒什么少什么吧,沈恩衣想,她所认识的王心芝以前可不是这样谎话连篇的。
和沈木一样,沈恩衣跟王心芝也是近三年的同班同学,并且她们俩一直吃喝拉撒并且同住,家又是一个方向仅隔一条村的。
冬天,冰天雪地,王心芝还总只是盖薄薄的一条毯子。毛毯很旧,最让同学们担心的是她的床单,简直是东拼西凑,人躺在上面翻一下身,整个床就乱了碎开来。
冬天冷,王心芝盖了所有的衣服上去还是抖,她衣服不多,一星期一套,同学们让她回家多拿一床棉她也不干。她老是说父母打工不在,奶奶老了眼花,没棉。
“买啊!”大家唏道。
“没钱!”她说。
同学们让她同睡,她不愿,她孤言寡语的说:“不冷的,很暖和。”接着,她又一夜抖。
三年一寒被的现状,是什么突然让她变得那么虚荣了?还摆了金枝玉叶的谱?
站久了,脚有些酸,嘴巴也特别渴,沈恩衣回厨房,王心芝的声音没有了。
桃花眼正站在水缸那儿,他手里正拿着半个葫芦瓢,好像知道沈恩衣要喝水似的。
“我舀给你。”他等在那儿说。
“不用。”沈恩衣把瓢抓过来,强烈压制心中的鬼,周围许多人在,她总不好让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不然,量沈恩衣的勇气,她准会默默的走往一边,等桃花眼走了她再倒回去吃。
桃花眼不走,他一直望着沈恩衣,沈恩衣舀了一大勺,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喝到醉,喝到饱。喝完把勺子还给他。
他笑,呵呵的说:“还喝吗?”
沈恩衣擦擦嘴说:“已经喝不下了。”
许多人的力作,饭终于好了。切菜时,蒙一城站旁边指手划脚的,一会儿说切长了,一会又说切不厚。挑三拣四。
“要那么厚干嘛?”李锦凤不让,两个人于是吵了起来。
“不是厚!是不均匀。”蒙一城说。
“要那么均匀干嘛?”李锦凤又问。
“均匀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