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就别吃!反正我又不是煮给你吃的。”李锦凤气呼呼说!
炒菜时,两人意见也十分不合,蒙一城说盐不够,李锦凤说要那么多盐干嘛?!
蒙一城要来抢锅铲,同学们不让,并且姐妹一起,齐心协力把他轰离厨房而去,就算露他可爱的小虎牙也不干。
吃饭时,一锅饭不够,同学们舀完马上煲第二锅。快乐砸锁功劳大,同学们又憨通一气对他,酒因而敬了一杯又一杯。
沈恩衣觉得这样吃饭很开心,永远不够吃,争争抢抢的才别有滋味。
第一次,沈恩衣吃饭吃出了眼泪。
她逃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擦,她一点都不悲伤,只是眼泪太多,笑着笑着也就饱了。
阿弃家的院子大有手笔,光是果树就种了无数。沈恩衣站在一棵杏子树下,同青青的果子一样酸涩的想。
六七月它熟透,我还能吃到吗?
如果杏子会说话,它也许会同沈恩衣一样多愁善感的讲:“你保证吃不到了,不是阿弃不给,也不是你不要。而是七月,所有的人,皆分离。”
方便面是第二个从屋里走出来的人,他双手揣衣袋谁都不爱的点沈恩衣道。
“去那边走走?”
“哪边?”沈恩衣问。她早已经不在乎他没大没小了!
“寨脚。”
他在前面引路,沈恩衣在后面,爬了几腾砍子,两个人就顺利来到大马路了。
“那么熟,以前你来过?”沈恩衣又问。
“来过啊,怎么不来!”他说:“隔壁邻居,当然常来了,只不过。”
他只不过后就不再讲了。
“只不过什么?”沈恩衣紧张问。感觉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当然,沈恩衣自许也不是酒,他也不是翁,充其量是个混沌面。
“只不过我家独我一个,我奶奶说这边苗蛊很厉害,别人给颗糖送口茶都会中,厚厚厚!!”要死人的一阵奸笑后,他才正儿八经又唯我独尊的说:“沒办法,谁让我独苗。”
沈恩衣却他。
心说:“方便面,你就是那个我晕车后最想吐的人。一直都是。”
在沈恩衣童年的阴影中,在她心里,她所理解的蛊术它就是族里一些神秘的老人,她们会因为喜爱你而给一些食物。像饭团之类。
她和蔼可亲,慈眉善目,恭手驼背,你不会怀疑一个像她这样老太龙钟的好心人会用蛊术这东西控制你的。
被下蛊的人满身是包,肚子里更是被虫子驻得百孔千疮。有时为了传宗接代,老人的蛊虫也会下到她们中意的子女身上去。
因为这蛊术只有相思的人才会感觉到疼,不相思的人是不会痛的。
沈恩衣望着方便面。
比起蛊术,她更相信生活在这片神秘祥和的土地上的人们会有一种能让自已心上人吃了死心踏地的药。
如果真是那样,我心上的那个人呐,说不定哪天我也会走过你,走过万水千山不远千里万里到达这个地方,只为了求取一粒彼此定心的丸子。
沈恩衣和方便面没走到寨脚,因为他突然不设防的说一句:“沈恩衣,你错了,你和我都错,你难道不知道我马哥他,正,在,追,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