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是一屋一层三间加独立厨房的风砖,宽敞明亮的场坝一眼看上去有些小洋气。
他的房间打开门望过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沈恩衣且算他为有钱人吧。
沈恩衣很难受,她行尸走肉的跟着一条人线呼啦啦的进来,方便面如此善解人意,他直接把她领到他安静的房间里,体贴入微的说:“要喝吗?我家有的是酒。”
能不喝吗?
这情形,清醒着多难受,沈恩衣以前老看不惯她的同学张沾心,她也是女追男,对方也是复读生。
她给那男的写信。
老花知道后三八的拉着沈恩衣说:“徐有荣抽掘里有东西!”
“什么?”沈恩衣问。
“卫生棉垫!”老花在沈恩衣耳边说完就哈哈大笑,沈恩衣尖叫起来,她忘了小声的说了,然后一句“男生也用那东西。”
于是,整个教室都知道徐有荣掖掖藏藏的抽屉里有大宝了。
徐有荣还算是有风度的,至少当时是这样,他整个人文质彬彬,谦虚慬慎,后来才变成同学们不喜欢的鸟。
徐有荣知道沈恩衣在讲他,他也不恼,不仅不恼,还十分欣赏的看着沈恩衣,搞了大半天,原来是他心情不错,因为抽屉里的大宝是沈恩衣的朋友张沾心给他写的情书。
张沾心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终于,千难万难后,她把他追到手了,他笑她也笑,他不笑她也跟着万箭穿心当头棒喝的难过。
后来发展到他只一句不中听的话,她就趴在桌位上哭一整天。
沈恩衣当时特别难过,你说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吧,家里有钱还不说,人家还是学生会撑广播电台的,打着灯笼不好找,偏偏好白菜都给猪拱了。
每当沈恩衣看到张沾心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她都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一个成天只会惹你生气的人,他还值得你爱吗?
整天以泪冼面还叫爱情吗?
现在,沈恩衣懂了,都懂了。
沈恩衣不用客气的跟方便面说:“酒拿来,要快,要多。”
他听了,神速的出去,又神速的回来。酒满杯的放台上面,是够快,可惜不够多。
沈恩衣拿起来一饮而尽,液体与液体的转换十分的快,酒才烧到喉咙,她的泪就不争气涮过,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她的心好碎好痛。此时此刻,她还要争气干什么,不争气就不争气吧。沈恩衣喝完后把杯子往台上一放,头埋进臂弯间。
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泣,她不能抬头也不想说话,方便面意犹未尽,说:“还要吗?还要不要。”
沈恩衣不响,任他叫死吧!任他叫死也不应。沈恩衣不相信她的事会死人。
一路无欲无梦,木头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把手趴麻了才清醒过来。
抬头一看,桃花眼正站房间默默的看她,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这样看多久了,方便面真会安排,有人吃酒有人照顾,地地道道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