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衣,错了,我们都错,你难道不知道我马哥?他,正,在,追,小玉?!”沈木的这句看似理所当然又平平无奇的话,瞬间在沈恩衣心中像原子弹那样炸开来!
“哪个小玉?”她屏了心痛问。
“就我们班那个刘玉啊,除她还有谁!刘玉讲,我不会洗衣不会做饭什么也都不会,然后我马哥说,不怕,我家有洗衣机,不用你洗。话都讲到这份上了你还怎么挤?”
王八蛋!
沈恩衣突然觉得呼吸不畅了,连路边的花也不香了。
如果桃花眼在追什么旁的沈恩衣不认识的人,她也许不会痛只会笑。
那个段子怎么说来的。
小三是个好东西,她带走了我不爱的狗东西。你就算是仙女,他还是会爱上一只猪,因为他没上过。
现在回到沈恩衣的情况。
沈恩衣追,算追,因为她现在是上了賊船,骑虎难下了,沈恩衣追五笔马,五笔马为难,因为他正在追另外一个人,但那人,居然是刘玉,是刘玉啊!
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李飘然的两年同班,沈恩衣的两年好友一年同学的刘玉,又因为李飘然,沈恩衣平时又没少吃没少喝刘玉家的东西。
五笔马在追刘玉,他追她,先后是什么顺序?
沈恩衣悲哀的想:“现在我变成什么了?五笔马是一个王八蛋,我变成另一个王八蛋,两个王八蛋,还不是一頻道那种!”
想到此,沈恩衣哑然:“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好像你越怕什么就越会碰到什么!可是,五笔马,我一直力求简简单单,想要的也简简单单。没想到旁人的一句话,事情就变复杂了!”
沈恩衣很痛,巨痛,她疼得直接蹲了下去,甚至窒息在方便面的身后。
如果有一位六十岁的老人说他走的路比她过的桥长,他吃的盐比她吃的饭还多,沈恩衣是相信的。
但如果沈恩衣说刘玉请她吃的饭比桃花眼跟她讲的话还多,刘玉和沈恩衣挤一张床的次数比桃花眼看她的眼神次数还大,那也是绝对不骗人的。
沈恩衣的心突然缺了一块,碎成玻璃残渣。
五笔马追刘玉!
她成了什么,刘玉又成什么!
五笔马的批量玩物吗?
以后这事算帐起来,沈恩衣要怎样同刘玉讲呢?沈恩衣一下子突然觉得桃花眼当时让她保密的做法很对。
一下子,她又觉得那么大事,五笔马瞒沈恩衣又太不应该,他居然还神密兮兮,鬼鬼祟祟的让方便面来跟她说这件事,难怪那厮莫名其妙的跟了沈恩衣一路。
方便面笑,是因为他早已经知道了一切,唯独沈恩衣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很快乐,也跟着他傻儿巴鸡的乐。
沈恩衣乐是乐自己无知无识。
而沈木乐是沈恩衣马上要栽跟头倒血霉。
人生在世无非两条路,一条路开满鲜花,一条路落满灰尘。如果来时的路鸟语花香的话,现在,她再走回去,路还是原来的路,花还是满田的花,可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她的心落满了灰土,沉沉重重的,早已俨然一个没知没觉的木偶。
方便面的房间光秃秃的,除了窗帘那面有些许旁的色彩以外,三面全是白墙。
他的房间也是有床没被,有桌没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