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还要呆在这里吗?”
“……”
明明是他问的问题,却好像没说过话似的。
木着脸的吕一亮转身就走了。
用行动作了回答。
大家都去各司其职了,脑子有些晕晕的顾厂长觉得,她有必要先清醒清醒,再投入到正式的工作中。
上前一步伸出手,杏眼弯起。
“陈,先生,”笑容里的糖把声音也染上了甜,“要不要参观一下厂长办公室?”
看着向上摊在面前的白嫩掌心,陈森白把掌心贴上,一点点挤进温暖的指间。
“要。”
被弄得色令智昏的顾厂长带对象参观办公室去了。
怎么参观的不知道。
但那天碰到陈森白从海产厂离开的村民说,跟陈支书打招呼的时候,发现他的嘴有点红……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有序,随着村里年味儿越来越足,参加培训的村民成长得也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原本就踏踏实实地想要靠考试进海产厂的几个人,扫盲课结束后,对各自感兴趣的部门事务不说了解,起码也大概知道了两成。
而村民们放在顾宁岫和陈森白身上的目光也收起了不少,主要是人家两个的相处模式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实在不像有些人传的那样,顾宁岫用美色吊着陈支书给她行便利。
两人成天连面都见不上,什么美色经得住看不见摸不着?
已经有人怀疑这两个是不是真的在处对象了。
有相同怀疑的包括当事人之一的顾宁岫。
因为服装厂出了事,连带着其他几个和郭玉林相交紧密的厂子也不安生,镇长有些焦头烂额。
好在其他几个厂子的厂长被敲打一番后,没了郭玉林在旁边灌着迷汤,慢慢起了心思要将功补过,决定要好好发展!
可怎么发展?
就有人想到了那场交流会上,海产厂员工手里的那沓册子。
在各位厂长的主动要求下,第二届交流会的担子直接给到了正在等着批下来的厂址和资金尽快动工的顾宁岫身上。
“……”
当时只是为了敲山震虎的顾宁岫感叹:果然,说出来的,总是要还的!
好在郭玉林事发后,受影响的几个厂子问题比较单一,大多数集中在设备不足不够新,没有积极主动学习新的产业技术上。
顾宁岫直接把信用社的社长给请到了会上。
然后把海产厂的发家史在社长不住的点头中给叙述了一遍,总的来说就是:
要钱,只要讲信用,信用社有。
要技术,派人出去学,总能学的到。
只要想发展,遍地是机会!
顾宁岫的例子太鲜明,瞬间给各位厂长打开了新大门。
都不是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知道海产厂的例子可不像说出来的那么轻描淡写,这哪一步少了能力和运气,都成不了形。
可既然能成功,成功的为什么就不会是自己?
之前只想着把厂长的位置稳稳坐到干不动的人开始斗志昂扬起来。
镇长很满意,利索的批了地和资金,顾宁岫和汪明商量好细节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才意识到,她已经将近五天没好好和陈森白相处过了。
虽然每天还是能吃到对象做的饭,可两人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有限。
自认冷落到对象的顾宁岫十分愧疚。
尤其是回家看到灶火旁还温热的饭菜,以及早就安稳睡熟的弟妹,满身的疲累化成了一个想法充斥。
她想见陈森白。
这个想法一出来,顾宁岫一刻也等不了似的,轻手轻脚地出了堂屋,就快速向院门走去。
海边的潮湿把门间的轴合浸染上了锈迹,在远处海浪有规律般冲刷声中,开门的声音仍然明显。
惹得顾宁岫动作更慢了。
门一点点打开,一个身影也一点点地出现在她眼前。
顾宁岫猛地跳了过去,栽到那个宽阔的胸膛里。
笑嘻嘻。
“是不是也想我了?我们这叫不叫心有灵犀?”
耳边的笑意震动中,陈森白抱着她晃了两下。
“想你是真的。而我也确实很想担下这四个字,可是,”摸了下顾宁岫疑惑的脸庞,“我来是想告诉你,胡兵来消息了。”
“哦。”顾宁岫撅了下嘴,“看来我不喜欢顾硕果然是对的。”
接过他手里的信,有些恨恨。
“坏人浪漫要被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