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原谅你一回。”
盛老爷大赦天下。
原本寂静无人的前方出现了一对压马路的小情侣,我避无可避难堪地把头藏进盛夺的颈窝,像鸵鸟遇见危险只知道把头埋进沙地。
盛夺也没有推开我,只是一直轻轻地拍着我安抚。
那对情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的情绪也恢复平静,涨红脸从盛夺怀里退开。我可能太缺爱了,四处认爹。
盛夺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躲得更远。
“所以不敢去和他们争,是因为没人给你撑腰?”
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我点点头,愧疚夹杂丢人,没脸看盛夺。
“那我来做你的靠山。”我听见他说。
愣愣地抬起头,看见盛夺不似作假的真挚双眸,我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瞬间还恍惚自己是不是幻听。
而他言语恳切,重复了一次。
“放手去做,出了任何问题,我替你买单。”
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我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结果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盛夺却看穿了我的心思,熟练地戳我的脑壳。
“给我看包递水当狗腿,总要有点好处是不是?”
我:“啊?”
还不是盛夺篮球队里有些人,天天说我巴结盛夺,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你知道他们这么说我,你就干听着啊?”
盛夺恶作剧得逞般孩子气地笑着:“不挺好的,你在那小狗看门,动不动还会汪汪叫——”
盛夺真是烦死了,我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他天天骂我是狗。
等我脸上的最后一点眼泪干了,他送我回寝室路上给我分析个中利害制定行动方针,还说让他室友黑进学校的安保系统。老师们扣留了我六个小时,真闹起来这段监控对我来说是很有利的证据。
我回了寝室,一进门,三个好大儿严阵以待个个表情肃穆。
我胆战心惊地蹭着墙溜进去,还以为自己进了盘丝洞。
“这是干嘛呢?”我蹑手蹑脚地往自己的床铺走。
大头沉痛开口:“我们商量了一下,给你想了几个办法……”
“嗨,”我一下豁然开朗,下午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明天我去把三年内名下所有资金的流水打一份账单出来,去校长办公室堵校长去,我还能蒙受这不白之冤啦?”
我支楞起来了,室友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你这?”学委比较文艺,“枯木逢春?”
我想起盛夺郑重地说他当我的靠山,更支楞了:“我被圣光沐浴过。”
老四言简意赅地解释:“盛夺给他出的主意。”
另外两个人:“哦哦哦!”
完事就没人搭理我了,看来大家都默认盛夺是可靠的代名词。
我刷牙洗脸,瘫倒在床上,欲盖弥彰地用大号先跟盛夺道别晚安,再切换小号上线甜兮兮地问学长在不在。
“今天的演唱会怎么样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陪学长去。”
“你不在身边,演唱会也没什么意思。”他告诉我,“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