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基本的工作完成了的话,那虞祎的上班日常是很无聊的。
她有一个固定的岗位,就是郑舒摇办公室的沙发,除了一个固定岗位,还有数不清的移动岗位。
有时候在后期组待会,有时候在运营组待会,有时候在茶水间蹲着,有时候在这层楼道尽头的一家小书咖里。
这处青年创业基地弄得好就好在它牢牢地锁住青年这个字眼,基地的周边洋溢着满满地青春气息。
少年,挣扎脱壳,青年,渐披盔甲。
虞祎就特别喜欢看这种变化,尤其是后期组那个总被郑舒摇反复鞭打的小张。
招聘那天很有意思,因为天气热,人又多,渐渐地大家都不耐烦了。
而且相较于其他大企业,刚刚成立没多长时间的小工作室单独在呢确实是毫无吸引力,更别提当时虞祎正和郑舒摇一人一根冰棍,前者戴着耳机闭眼神游,后者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忙的嘴皮子翻飞。
他们只是相应政策,所以许多家工作室都支了个棚子在现场,相比较其他有知名度的嘛,寻艺也不算是太差。
或许只是因为这边的气氛有点让人不想接近。
只有小张同学慧眼识珠,且足足等郑舒摇打完电话二十分钟才开始磕磕绊绊的开始自我介绍。
本来只是大三实习仨月,谁知道一待就待了快一年。
弄完视频,张漫往后一倚,缓了一□□命的气。
他是个钢铁直男,但被父母取了个女孩子的名字。
“来个?”虞祎掰了个酸奶给他。
“谢谢俞姐。”张漫苦着脸接过酸奶,瞧着很是没精神。
“干嘛啊这是。”虞祎拍了拍他:“一天天的,本来就不怎么好看,老苦着一张脸,更丑了。”
张漫嘴抽了抽,这话他已经习惯了,虽然知道是打趣,但……
他歪头蹭了一眼隔壁女同事镜子。
也就一般般的帅吧。
“哎,我真羡慕你啊俞姐。”
虞祎舔了舔酸奶盖,随口问道:“羡慕我一把年纪舔酸奶盖?”
“没开玩笑啊。”张漫趴在桌子上数:“光房租吃饭都要我命了,我妈还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买房子,我现在连块砖都买不起。”
“不是有租房补贴吗?”
“补贴啊,补贴补了一半租房呗,姐你是不知道在这租房多贵,每到月底算算账,回回兜比脸干净,我连病都不敢生。”
虞祎没吱声,作为有房的人,她不懂这种愁苦。
她更不能说,为什么不和家里说。
已经都会二十多的人了,出来工作了难不成还要家里继续养着吗?
哦……她好像就是。
虞祎惭愧的喝了一口酸奶。
小张同学又嚎了一嗓子,虞祎赶紧把兜里另外一个私藏的酸奶给他。
全当是安慰安慰孩子吧。
“郑姐回来啦?”
听见声音,小张同学立刻收拾了一下瘫在桌面上的自己,板正的坐好打开成品,等待审核。
但郑舒摇显然没心思来审核他了。
虞祎转过身去,郑舒摇正好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挺年轻的男人。
这两个,都有一丢丢的眼熟。
虞祎静静地坐在张漫的旁边,这边靠近郑舒摇的办公室,一探头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现在似乎在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