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感受并不好,虞祎整个人像是被人揪起来朝地上摔了七八次一样。
她眯着眼睛感受感受着光线的变化。
现在几点了?
虞祎尝试着撑着起来,刚爬起来却又觉得身上极懒,于是手一撤,上半身直接砸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她睡觉总喜欢抱着点什么,之前倒是威逼利诱让郑舒摇买了个玩偶送给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将那个柔软的小熊玩偶拿到手的时候,她反而有种空荡荡的失落,装摸做样的抱了大半年,那只熊让她洗干净了放在了衣柜的最上面。
现在的话,总是不自觉就会把枕头抱住。
将头埋在枕头里的时候,脑中好像有沙沙的声音响起,像是倒带的录像带,突然,一幅幅单独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什么,这是什么?
虞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昨天晚上因为喝的太过,她好像轻薄了一个小帅哥……
假的吧,是假的吧?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虞祎想都没想,一把捞过来,是祁环宇。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接电话了!”
虞祎一愣:“你打什么电话,你没回来?”
“你回去了?”祁环宇也是一样的疑惑。
两人沉默了一会,祁环宇抢先爆发:“你就把我扔在包间里自己回去了?”
“不……”
“啊!!!”祁环宇大喊了一嗓子:“我这么如花似玉的!万一我被人捡走了怎么办!我的清白啊!!”
虞祎默默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直让他喊了三分钟才又重新拿回来。
“听我说。”虞祎按着疼痛的脑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祁环宇那边走到了停车位:“你没开车回去?”
“我喝那么多我还开车你今天就等着来给我收尸吧。”虞祎拧着眉看向床边摆放整齐的拖鞋:“你找找包,应该放在存物处,醒醒神把车开回来吧。”
祁环宇又说了几句什么,虞祎挂了电话,光脚下了床。
家里变得很干净,虽然堆在一起的乐器没有动,但沙发和餐桌显然比平时要干净的许多,虞祎走到餐桌旁边,桌子上放着醒酒药和一碗被瓷盘扣住的米粥。
药吃两颗,粥凉了的话放微波炉转一下。
纸条上写的这样的话。
所以到底是谁?
虞祎从冰箱拿了杯酸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过,对方还进了家里给她买了醒酒药和粥,还留了纸条。
这他妈是多贴心啊。
停滞的脑袋在微凉的酸奶下慢慢的醒过神来,她记得昨天晚上她出去包厢上厕所,然后看到了一个挺漂亮的人,然后她……
虞祎悔恨不已的锤了两下沙发!
她酒品一向不好,又因为医生的叮嘱所以很少有喝醉的情况,出丑也只有高中的几次而已。
喝醉了去调戏人这种戏码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可是那人是谁?
虞祎死活想不起来。
纠结了好一会,突然脑中有条筋一下绷紧,发出‘铮’的一声。
虞祎急忙把手里的空酸奶一扔,把丢在一边的手机拿过来打开微信。
呃!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