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你生日也是大天?那咱俩岂不是同同月同日生,这是什缘分啊?”
陆绵刚把一口橄榄汁喝完,突听苏泠这说,有点儿吃惊。
从小到大,她还真遇到过和她这有缘的人。
“哪儿是什同同月同日生啊,我比你大整整一岁吗,上学晚而已,我已经十九了。”
苏泠瞄一眼她手里空『荡』『荡』的饮料罐,笑道,“不是说这是黑暗饮料吗?不是说特别难喝吗?怎这就喝得一干二净了,给我留。”
“就一罐饮料,谁要跟你分享啊,才不要吃你的口水。”陆绵抬起手随意一丢,饮料罐在空抛出一道高高的弧线,“咣当”一声,不偏不倚落进了垃圾桶里。
她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苏泠还坐在台阶上夸张地鼓掌,一劲的夸“帅帅”。
“我们绵绵怎这帅!”
“帅鬼啊。”陆绵的耳朵尖有点发红,“而且谁允许你叫我绵绵的?只有我姐能这样叫。”
“绵绵这名字多可爱啊。”上回陆绵嫌弃之,苏泠今天叼烟,老汪走了她还规规矩矩地梳着单马尾,双手托在下巴下看着陆绵,“实在不行的话不是说了吗,我比你大一岁,你喊我声姐,我能接受。”
陆绵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能接受?也问问我能不能接受!”
陆绵看同班同学走得差不多了,她便拎起书包往电梯的方向去。
陆绵从来不赶下课的高峰期往外走,在走廊或者电梯里遇到同班同学是她尴尬的事。她既不想招呼也不想一不小心受到旁人对她暗戳戳的侧目,有时候更是会听到一些不太友的议论声。有些是关于她姐,有些是关于她的腿。
和别人做任何眼神上的交流让她浑身不舒服,为了避免这些状况的发生,她宁愿在人的台阶干坐上十几二十分钟,等大家走干净了她再离开。
从高一到高三,她一直是这样。她发现这儿能看着远处的夕阳慢慢下沉。等到四野渐合,在一片寂静的灯火之下,穿过夜『色』笼罩的『操』场,慢悠悠地坐公交回家。
她不想别人配合她的步伐,而近她身边多了这一硬要配合她的人。
这人每天会带难喝的饮料给她喝,还会给她讲各种不笑的笑话,一张碎嘴更是完了地说她不兴趣的事情,偶尔犯点儿不知从何而来的花痴。
但是很奇怪,这人即便聒噪,却意外地不让陆绵觉得不舒服,反而从内心深处蔓延出一种想要跟她亲近的欲望。
大概是因为……
两人走到学校门口公交车站等公交车,公交车来了,苏泠假装不经意让陆绵先上去。
她有刻意去扶陆绵,也不将她当残疾人看待,但她走在陆绵身,耐心地等着她自己上车,张开双臂拉住公交车的扶手,几乎将陆绵整人护在自己的怀里,防车开得太猛她有摔伤的风险。
陆绵能够觉得到她细致的体贴和温柔,这是和姐姐很不一样的觉。
“来,坐那儿。”苏泠跟在陆绵身,一手轻轻拉着她的书包带,一边迅速找到了空座位,指挥她坐过去。
两人坐下之,苏泠的手机响了。
“小叔叔,你总算想起我来了?哈!我可冤枉你……”
陆绵听她又是在跟那位小叔叔电话。
苏泠说过,她小时候父母工作太忙便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那时候小叔叔也住家里,对她特别,像父亲一样照顾她。来她回了爸妈身边,依旧和小叔叔很亲近。
“什,生日会预约的场地别人订走了?不是吧?”苏泠听这说很纳闷,“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吗?”
“是啊,可不是。”
苏义升此刻正站在n大的食堂外小花园里,唉声叹气,“是说了啊,还是我老同学呢,所就有给定金。谁知道突来了一大老板把们酒店整给包了,还出了双倍的价钱,我那老同学也很难做啊……”
苏泠听到这话心凉了。
本来她想邀请陆绵一起过生日,和她一块儿弄双人生日派对,介绍朋友给她认识,别让她那孤僻,所需要一大地方。
所有的计划她已经想了,想到在基本的生日会场地上出了问题。
天就是她俩的生日了,这会儿想要订点儿的场地不是那容易。
苏泠有点儿沮丧,苏义升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在失落,赶紧道:“别担心啊泠泠,小叔叔这就帮你再去联系,肯定能帮你办,行不行?等我消息。”
苏义升这头挂了电话,双手叉腰根本站不住,来回走走撒撒气,在犹豫着要不要电话去骂的老同学,顺便让再给想想办。
“苏老师。”
青侜逆着晚风,温温柔柔地从身走上来,点了一下的肩膀,笑道,“怎愁眉苦脸的?”
苏义升也不知道什原因,青侜总是能给一种莫名的亲切,便将刚才在电话里的事情跟她抱怨了一顿。
“原来是这样。”青侜将风卷起一点的裙摆往下压了压,笑道,“我倒是有靠谱的朋友,手里有间会所可借你,场地肯定够大的。我去说一下的话,可免费哦。”
走过路过的几位学生在偷偷看青侜,低声议论今天青教授的裙也太看了,妆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