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钺身上大伤没有,小伤无数,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穿着,好在现在天气暖和了,不担心着凉。
文筱筱让邢钺把衣服脱了,上药能方便点儿。
邢钺扭扭捏捏不情愿:“你说你是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让男人脱衣服?”
文筱筱:我求你把我当男人,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最后,在文筱筱的武力镇压加数学题警告下,邢钺勉强露了上半身,让文筱筱上药。
文筱筱本来还想调侃一下邢钺的身材,但怕对方又犯病,还是闭紧嘴吧得了。
至于腿上的伤,邢钺打死也不脱裤子,文筱筱好歹哄着让他自己去一边上药。
邢钺走开的期间,文筱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看得见的稍微处理一下,看不见的就算了。
今天又是打架又是逃命的,累死了,文筱筱往地上一躺,打算等邢钺回来再说。
邢钺回来的时候,文筱筱已经蜷在地上睡着了。
她身上有药味儿,应该是已经上过药了,但是脸上被瓷片擦伤的地方,却没处理,可能是因为看不见或者忘了。
邢钺将自己里衣下摆撕了一块,沾水替文筱筱擦了擦脸上的伤。
有一点疼,文筱筱闭着眼都在皱眉。
等涂了药,邢钺看着文筱筱半晌,叹气,自言自语。
“这要是破相了,可怎么办啊?”
“虽然我是愿意娶,但是她用的是妹妹的身体,我总不能娶自己妹妹吧?”
“实在不行,我就在那群兄弟里面挑一个,把她嫁了。”
因为上药被疼醒,但是不想睁眼的文筱筱: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两人轮流歇了一晚,等天光一现,就骑马继续赶路。
一连这样赶了三天路,躲过了三四队不知道是不是追兵的人马,终于在第四天中午,他们看到了城墙。
“新州。”
文筱筱问邢钺:“新州在哪个方位?”
邢钺告诉她:“新州离云州不远了,云州是边境之地,再往北,就是狄。”
“他们绑走我们就一天,居然跑了这么远?”
邢钺说:“京城离新州也就四五天路程,说不定是我们自己越跑越远了。”
负责指路的文筱筱装作没听见。
“不过也好,新州驻军将领是我爹旧日部下,可以给镇国公府去消息了。”
文筱筱连连点头。
进城门时,两人却被守城门的小兵给拦住了。
“路引?”邢钺看向文筱筱。
文筱筱:大哥,你才是古代人,你看我干啥?
邢钺虽说出过远门,但那个时候,路引这种事情哪用得着他操心,所以他方才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回事。
文筱筱拉着邢钺走到一边,说:“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表明身份,看对方信不信,第二个是,想办法混进去。”
邢钺说:“我选第一个。”
文筱筱分析道:“可以,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这样做的风险。首先是,对方不相信你,因为你身上没有能证明的物件。其次,你身份暴露了,可能会很快引来抓捕我们的人。我们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是谁要抓我们,目的是什么,只能处处防备。”
邢钺皱眉:“那我选第二个?”
文筱筱点头:“也可以,但是也有风险。首先,能不能混得进去就是一个问题,其次,你最终还是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可能会引来追兵。”
邢钺挠头:“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文筱筱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认为混进去风险更小一点。”
“行,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