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哭啊哭。

迟早枝看着，倒是能感受到一点原著味道。每个人都在为英雄失落，如果小女孩是知情人，估计更难受了。

他们都想给世界送花，但世界不领情。

【请给我一束阳光／我将战胜你】

【请给我一种希望／我将义无反顾奔向你】

【是的】

【这是你的世界，永无落暮的那天】

——《英雄病院》主题曲

（节选）

像很多读者写过长评，话题楼里最出格的一句句，像作者扭曲的官方评论——

【我的主角只有我喜欢，他不必活在世人心中。他可以获得喜欢的胜利，可以被人拥护。】

【万水朝山，这就是生活。而你的眼眸，就是我杀戮终止的地方。】

挺……

迟早枝不能理解，这不妨碍她拒绝。她收起来纸巾，准备出饭堂。蒋加犹豫，也跟上了。

到最后的时候，迟早枝问了句，“为什么总在饭堂？”

上一次，迟早枝被蹭了一身。这一次，迟早枝又摊上找骂的风险。泼妇在世界上的阴谋，也是如此吧。

到了外面，阳光洒下来，让人体表泛起一层虚热。冷冷热热，在冬天，太阳都可以成为一种上伤害。

蒋加想让她开心，找些闲话说，“哎呀，最近会有一个本市的画展，你要去看看吗？我包票的。”

迟早枝迟疑了，她也不知道。

吴聘聘朝她使眼色。

迟早枝明白了。

画画这个兴趣成了三人互通信息库，迟早枝脸上洋溢了些开心，她说，“那我给你们买入场票，一起去吗？”

吴聘聘皱着眉，打开手机。

蒋加摇头又点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可以看完了太阳的轮廓那么长时间吧，蒋加开了口，“你们接管病人，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他想起血淋淋的肉，乌黑的轮廓，还有客户精神失常时蹦出的话，一次又一次想……

去得知秘密。

迟早枝说，“有还是没有，是个问题。”

她或许猜出了什么，说了点不像样子的话，“如果你有冒险精神的话，可以去试。别的……咱怕。”

吴聘聘看他们说的云里雾里，倒是问，“你们在这儿有什么恋爱秘籍，可真行。”

蒋加回头，“傻逼。”

迟早枝就那么笑意浓浓看她，慢悠悠说，“我们讲恐怖故事，你别搀和。”

吴聘聘偏要掺和。

新晋员工也有休息的地方，不过宿舍并不太在意分地，一个个宿舍，疗养院只管男女分开的问题，不管别的。

空屋子有黑暗的灯，还有三双对视的眼。就像大冒险故事，他们开会。

吴聘聘看了看空调温度说，“好热。”

大冬天的高温，实在是致命诱惑。

迟早枝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有太阳，温度不错，就是聚起来怪怪的。”

蒋加冒着黑说，“我想知道！为什么这里没人还开那么热的空调！”

可能是……

吴聘聘拍板说，“开会开会。”

三个人都察觉到了不对。迟早枝这边，有剧情显示查探的人最后都被支走。蒋加这边……

吴聘聘脱下了袄。

迟早枝一瞥，顺眼看到脖颈上鲜红的吻痕。

迟早枝察觉到什么，她仔细看了一遍吴聘聘，从上到下。

【整场战斗，只要有一个人置身事外。女的，刚刚来十个月的疗养院员工。

在最后，大家都知道了她的秘密，像每一个平凡的人都会死去。

吴聘聘被包养了。

对方是瞧不上这些英雄的人，想借疗养院的员工打听什么，最后没打听到，怒气都在下手的员工身上。】

一切的描写关键之处不就在这里，迟早枝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你被包养了？”

蒋加顿住了。

吴聘聘反射性摸了摸脖子，夸张得放大了笑容，“恐怕是的。”

蒋加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不体面，找点出处吧。”

迟早枝看到蒋加塞给吴聘聘一张银行卡。

迟早枝摆摆手说，“我也可以给你出路。”

吴聘聘甩开手说，“可别，你们一个个怎么又知道我不是图男色？胡扯什么。”

案子摆在正当头。

几个人被这桩事弄得怪怪的。

迟早枝是个圈子里知名的，但本人并不了解哪些稀奇古怪的入乡随俗中的“俗”字。蒋加是个正经的不正常大学生，对常识了解不多。

吴聘聘倒正常，她做了就有准备，面对两个不吭声的人，她莫名其妙也被感染了沉默的氛围。

蒋加觉得，三个人的桌子，两个人的圈子。三个……他陷入经久的发呆。

至于另一个——

迟早枝掂着地上随便一个东西，在手上扣扣索索，脑子还转着，“你……”

蒋加迟钝跟风也笑，“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还怪我，我没说什么错处。”

想着，一杂的烂摊子。

迟早枝问，“为了钱？”

吴聘聘拐回来话，“讨论讨论关于病人的呗，不必说我，宝贝。”

迟早枝嗤笑，“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