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多了,未婚夫妻,轻易是见不到面的,姜文远自然不会带女儿前来。
得了,白跑一趟,这一天水米未沾牙,又累又饿,怎一个惨字了得。
“咕噜.”肚子抗议的动静有点大,赵东篱还没来得及说话,它先闹起来了。
姜文远于是叫小厨房送一桌饭菜上来,两人边吃边聊。
谈及正事,赵东篱收起心中的哀怨:“小婿今日最先去了城内两座最有名的佛寺,几位高僧都不曾听闻过需要用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血液的邪门法子。”
西城的大相国寺信众极多,皇亲国戚礼佛的不知凡几,寺里的僧人可以说一句见多识广了,连他们都没听说,大概率不是佛教的法门。
“出了城,小婿便没再寻寺庙拜访,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道观之上。”
众所周知,道教讲究的是修自身,派系极多,功法各异,每个得道之人,都会有点自己不同的见解,很难有统一所谓正确修道的方式方法。
一一查访下来,每一位师兄倒是都说此案像极了有人用邪法作祟,可谁也说不出具体的作用。连续转了六七家道观,赵东篱绕着京城几乎转了一圈,都没有收获。
要说啥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赵东篱今天算是明白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颓废地找了处简陋的小茶寮歇脚时,却意外让他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
看穿着打扮,这两个男人应该是附近卖苦力的劳工,此时正是休息午餐时间,来此吃饭,顺便闲谈。
孙二郎家住南城,正跟伙伴吹嘘:“你不知道,原来人没了血,会白到发光啊。”那夜,凶手挑选的弃尸荒宅恰巧在他家附近。
因着晚饭多吃了两根咸菜,他便在睡前多喝了一瓢水,夜半果不其然被尿憋醒,起来解手。
正好撞上外面整件事发的全过程。
从他迷迷糊糊听到马车声,到平王世子的人赶来与凶手发生追逐,再到马车厢里伸出来的死人手,他躲在自家院子里,只敢顺着门缝悄悄往外张望。
钱狗蛋皱皱眉:“莫瞎说,人死为大。”他并不很想听这些事,看见个死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孙二郎真是个大嘴巴,也不怕半夜三更见鬼。
“嗨!我不是说死人的事!我是没想到,原来真有人会疯了似的,听信窦老麻子的话!”
“他说拿人血炼丹,能消百病!尤其是童男童女的血!你知道吗?那天死的就是一对童男童女。”
钱狗蛋也来了两分兴致:“不是说死的是三个吗?”三年了,每年死仨,全京城的人只要有耳朵,都知道。“
“不还有个老太监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