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生生的被李刚挡了下来,他只能看到李刚的身体在他面前倒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地上的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鹿鸣,我就是个混蛋,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不是我,不是我去死,为什么要是李刚。”
孙钱伟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仿佛要把这些年以来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来。”
就在孙钱伟觉得,江鹿鸣肯定不会理自己,自己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倒满酒的酒杯,他抬头看了一眼,江鹿鸣举着酒杯看向自己。
孙钱伟慢慢拿起自己的被杯子,不敢置信的和江鹿鸣的碰了碰。
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李刚的牺牲,白鹿鸣肯定是怪自己的,毕竟李刚是他最好的兄弟。
而且他养了麦兜那么多年,一直视如己出,可见他和李刚的情分有多重。
所以,他一直不敢和白鹿鸣说这些,现在他这么做,是不是已经原谅自己了呢。
两个人同时喝完了杯中酒,孙钱伟继续倒满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而一直看在外面的冯易遥不耐烦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个男人似乎一直向白鹿鸣哭诉着什么,白鹿鸣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冯易遥很着急,再这么耽搁下去,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就在她要改变策略时,餐馆里面的两个人站起来了,确切的说是,白鹿鸣搀扶着那个男人,往门口走过来。
冯易遥吃惊的差点忘了隐藏自己,她赶紧退到角落里,仔细观察着。
发现那个男人似乎喝的很醉,人都不清醒了,不停地在和白鹿鸣说着什么,他没有一点表情,根本猜不到他心里的想法。
看着他们离开,冯易遥赶紧跟了上去。
“我,我真的没醉,鹿鸣,我还能,还能喝,你别扶着我。”
孙钱伟虽然觉得自己眼前在冒小星星,舌头也不利索了,可是依旧倔强的称自己没醉。
招待所里,江鹿鸣拿出介绍信递给服务员。
“同志,我的朋友喝醉了,开一个房间让他休息。”
江鹿鸣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孙钱伟,揉了揉额角。
服务员看完了介绍信,微笑说道:“好的,不过,这位同志,我看您是不是也喝醉了?不然给您也开一间房休息一下?”
服务员在江鹿鸣的身上闻到一股酒味,虽然不太重。
江鹿鸣听到服务员的话,皱了皱眉头,刚想拒绝。
可是自己的身上好像沾到了孙钱伟的酒味,疏桐最怕闻到这股味道,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自己不能这样回去,她会担心,还会熏着她。
于是,他看向服务员,“好,帮我也开一间房。”
怎么说,都得清洗一下再回去。
就这样,江鹿鸣扶着烂醉如泥,嘴里还在不停说着胡话的孙钱伟上了楼。
冯易遥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握紧了身上书包的带子,走进了招待所。
“同志你好,刚刚进去的那两个人,有一个是我表哥,我们是从浅水村来的,这是我的介绍信。”
冯易遥站在服务台,和一个女同志说道,并且拿出了介绍信。
刚刚给江鹿鸣他们开房的那个服务员将信将疑的把介绍信拿了过来,一看果然都是浅水村的介绍信。
“可是这样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你表哥。”
果然是省城招待所的服务员,绝对的警醒。
冯易遥没有想到,拿出介绍信还不行,心里有些慌,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很快就想到了理由。
“哎哟同志,您看我像是个骗子吗,还能骗你他是我表哥?我和鹿鸣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信您可以给浅水村那里打电话。”
冯易遥信口胡诌,其实心里紧张的不行,她也害怕服务员会真的打电话到浅水村。
服务员见她说的真切,再加上刚刚那个男人登记的名字的确是鹿鸣,介绍信也都是一个人开的,于是,服务员就相信了冯易遥说的话。
而且刚刚那个男人长的很好,身材高大,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她看着冯易遥,她问道:“那你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