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闻言心中知晓机会已到,当即从中军赶了过来,对蔡县贼首劝道:
“大帅不可!如今彼虽不义,我军却不可不仁也!我军是为援军,倘若攻下叶县,到时襄城还去救是不救?
若去救,我军先攻自家人马,恐怕他人多有怨言。而叶县头领定然不肯善罢甘休。那三县共御官军多时,恐怕论起交情远甚大帅,到时,大帅又何以自处!”
“而若是不救,眼下官兵势大,大敌当前,我军若是不去援救,襄城局势必然更加堪危,而我军虽暂时可得保,但官兵若来想必也是难以抵挡。
不过!若其余四县打败官兵,而我军不救,等众头领收回襄城之兵,必定也是不肯善罢甘休,是时,四城齐聚蔡县,我军也是无法抵挡。”
顿了顿,廖化一脸诚恳的唤道:“还请大帅三思!这叶县可是万万攻打不得的!”
蔡县头领默然盯着廖化,长叹一声道:
“若非听你之言,险些坏了大事!那襄城、临颍、叶县三人确实一向狼狈为奸。我此去襄城还要小心提防他等联合算计于我!
不过那叶县贼军如此做法,也委实太过可恶!若我忍下这口气来,众兄弟恐怕心里也难免有嫌隙!”
廖化心里狂跳,这两日来,皆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动作,如今听贼首之话,心里大喜,当即小声道:
“大帅,吾听闻三县人马现今正堵住襄城北道,官兵虽攻打甚急,一时却也难以攻下,既然彼众不义,又有暗害之心。
大帅不如暂且放慢救援行军,使其和官兵纠缠,待其两败俱伤之际,我等再引兵去救,到时两军皆成疲军,对我等威胁必将减到最小,而官兵挡我不住,自然也会退去!”
顿了顿,廖化接着说道:
“而南顿兵马如今却是未到,不如大帅便在叶县等他,等他到时,且看叶县放他入城是不入!若是拒其入城,到时南顿兵马恐怕同样也会对襄城人马多有怨言,到时大帅自可联结两家兵马,必可胜算大增!”
蔡县贼闻言微微动容,看了廖化一眼,心道:
“我手头大都是一群武夫,会动脑子地就没几个,看这小子脑袋似乎颇为机灵,不错,不错,吴霸那厮倒也有些眼光。
既然吴霸能将他从兵提拔到亲卫,想来此人地本事还算不小!看样子我还得多提拔提拔他才是!若能真正成长起来,或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也说不定!”
想了想,蔡县头目赞赏的看了廖化一眼:
“元俭此言甚善,正和我意!哼哼,既然彼众轻慢我等,我还如此劳苦奔波作甚!传令!就在叶县城外扎营,今晚好生修养!”
另一边襄城战场……
“奇怪,官兵前翻攻打甚急,如今大军进迫,却反而裹足不前,今日攻打营寨,也远比前日缓上许多,是为何意?”
原来,这日官兵又来攻打寨门,但只攻了两个时辰,便鸣金而回,襄城三名贼首皆面面相觑,不知就里。
“莫非官兵有诈?如今我军挡道,使其不得南下,虽然我军伤亡不小,但官兵本就人少,恐怕也是耗费不起,且官兵一向狡诈,恐怕是另做他图?”
当即临颍贼首来回踱步,面色沉重,半晌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