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理,若论士气战力,就算官兵人少,只要连连强攻之下,恐怕我军也支撑不了多久,但是官兵一向多诈,却是实情。还是让众将士小心看守,加紧修葺营寨为好!”
襄城贼首缓缓正了正身子,虽满脸疲惫,却也不得不强提精神,对众人说道:
“如今已过半月,却不知为何南阳却始终无人回报?颍川五县为资,又有我等兵马,想必张曼成不该轻易放弃才对!而且另外两县人马,到此刻还未增援到此,却是为何?”
那叶县的壮硕大汉,不禁冷笑起来:
“蔡县那厮一向骄横跋扈,瞧不起我等,一直对我叶县众地也是垂涎三尺,哼哼,若不是官兵来袭,恐怕迟早便想对我叶县动手了!就算他带兵前来,恐怕也是没安好心。”
其余两人面面相觑,显然此话正中他们地心思,数人向来不合,眉头不禁纷纷起,当下临颍头目低声道:
“如今大敌当前,诸位还是先不要自乱阵脚,暂且放下嫌隙,共抗官兵才是?”
叶县贼首闻言只冷哼一声,闭目不语。
“如今我等坐困此地,外无援军,南阳也无消息传来,恐怕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若如此,却只能撤此地,而奔投南阳,胜过平白折损人马,以作东山在起……”襄城头目见此情况不禁暗自皱眉想到。
就在襄城三贼如坐针毡,对宛城援军翘首以盼之时,宛城这边此时的情况却不算太好……
“混账!一群废物,堂堂几万人马居然还被官兵杀得全军溃散,落荒而逃!”
宛城,张曼成一脸怒色。大声对身下溃散逃来的部众大声斥道:
“你,还有你,你们说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何用处?”
“神上使!那官兵来回莫测,我等得大帅召唤。救援宛城甚急,又如何得知官兵居然于要道两旁留有伏兵!”身下众人皆脸色哭丧,拜服在地哭诉道。
“这已经是第几批了?”张曼成神色凝重,勉强压下怒气,暗自琢磨道:
“没想到。官兵那千人当日擒下周仓,次日便撤军而走,老子探马派出多少,皆找不到官兵踪迹。反倒是派出的援军,皆中伏大败,徒劳折损了许多兵马!”
“我军十来万人,目标太大,各地增援是肯定瞒不过官兵探查的。南阳一带,树林,山峦众多,反倒让官兵如鱼得水,得以藏身其中!真是该死!一群孬种,只知道玩这些偷鸡摸狗地手段!”张曼成越发气脑的想到。
“妈的!不能再坐等官兵动向了!几日来,数批赶往宛城而来的部属半数中了官兵埋伏,已徒折数万人马,再等下去,能到得宛城的援军还能留下多少。明日吾便亲率大军出城,寻得官兵决一死战!”
张曼成牙齿一咬,顿时定下主意,却听门外又有人吵闹起来,不禁大声喝道:
“混账!不知道老子现在正在议事吗?谁敢在门外喧哗!”
“回禀渠帅,那是日前颍川黄巾派来的信使,几日来,大帅有事,未曾接见,不想今日却是又来吵闹!”当下便有人声答话道。
“颍川信使?莫非是那个求我兵援救的?哼哼,这几日来被这群废物气得够呛,险些忘记了还有此事!既如此,且带他前来见我!”张曼成眉毛微微一耸,不禁摸了摸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