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前话落,张柏川当即跪地发誓。
“小人绝无忤逆娘子之事,更别提争吵。”
站在一边,顾淮鱼看的明白。
二人定是相敬如宾,如若不然屋内断不会如此干净整洁。
更何况,柜子里的男装更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只有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才会做到这般细心。
“你娘子的尸身,按列要交由衙门里的仵作验尸。”
人死后,讲究的是一个入土为安。
张柏川听了江廷前的话之后,顿觉反感,可为了水落石出,又只能答应。
衙役们将孙香椿的尸首带回去后,顾淮鱼腾空了位置,然后打算做进一步的尸检。
死者从各方面来说,都符合机械性窒息而亡,唯有尸身颜色有异,并不是惨白之色,且手部的无名指指甲断裂。
莫非另有蹊跷?
身为法医,顾淮鱼始终秉持着发觉微毫的疑点,都得追根究底。
只是这异处,又是如何造成的呢?
顾淮鱼迟迟下不了定夺,检查不出死因,又该如何找张柏川说明情况呢?
江廷前与顾淮鱼此时也犯了难,二人走出屋子时。
早就候在外面的,张柏川看到江廷前的身影,赶忙跪倒在地激动地询问道,“大人,您那边可是有了头绪?”
江廷前面露难色,看了一眼顾淮鱼,清了清嗓子道:“你家娘子的死因,还要等进一步的调查,我来是有一桩事情询问你。”
张柏川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
他家娘子可是他亲自从脖套上解下来的,怎么可能会死因不明?
江廷前将顾淮鱼跟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张柏川。
张柏川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但也能接受得了。
“大人他有什么要问小民的,只要小民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廷前点头询问道:“那天在桌子上,本官发现了一封书信,现在我问你,你和你娘子儿,可曾读书习字?”
张柏川当即摇头,肯定的回答道:“大人,小人与娘子皆是地里摸爬滚打,又是长辈开亲,都未上过学堂,名字放在一块儿还会念,若是写,恐怕是鬼画符。”
江廷前点头,又问了几句,随后离开又跟顾淮鱼凑到了一起,研究起那封书信来。
顾淮鱼刚刚已经从江廷前的口中得知,张柏川和他娘子根本就不识字。
那这信,又是从何而来?
书信字里行间都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张柏川的娘子已经徐娘半老且因为长年劳作,脸上皱纹不少,应该当不起男子这样轻佻的词句。
顾淮鱼拿过书信,对着太阳光看了看,没有什么发现。
接着他又从屋子里找来了火折子将蜡烛点燃,在顾淮鱼就要把书信放在火上炙烤的时候,江廷前心慌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本案唯一的证据。烧不得!”
见江廷前这般焦急的模样,顾淮鱼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纸上文章,定要研究透彻,我一个仵作,难道你还信不过?”
相处了这么多日,江廷前明白顾淮鱼不是鲁莽之人,将信将疑抽回了手。
拿着火,顾淮鱼明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一种手法,不知道在放在这个案子上是不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