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鱼挑眉,“我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今日就听见你说了,你最好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我是会去县衙告你诽谤的。”
紫衣一时语塞。
红衣见自己的手帕交吃了亏,哪里还肯继续装鹌鹑,“顾淮鱼,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的丑事,你不是要去县衙告状吗,你去呀,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县衙是判你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还是判我们污蔑诽谤!”
顾淮鱼舔了下牙根,这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没完没了了。
“如此说来,你就是没有证据,是个人云亦云的了?”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紫衣急了。
顾淮鱼耸耸肩,“那你拿出来呀!”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和江廷前就算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那也只是普通朋友,平常相处没有半点逾矩。
这些人不过捕风捉影那么一两句,就想要诬陷她的清白,做梦去吧。
紫衣伸手指着街上围观的百姓,“他们都知道!”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顾淮鱼似笑非笑地看了紫衣一眼,而后目光在围观的众人身上过了一圈,“你们有证据?”
“你有证据?”顾淮鱼瞧见一个妇人正要张口,她抬头就问过去了。
那人摇摇头,她没有,她就是听人说的,“但,但空穴……”
“空穴不来风是吗?”顾淮鱼挑眉,伸手指着二楼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紫衣:“那我要说她和你丈夫有一腿呢?”
“顾淮鱼!”紫衣气急,怒吼一声,手上随意抓了个碟子就扔下来。
顾淮鱼躲避不及时,被那碟子砸在手腕上的位置,青紫瞬间显现。
顾淮鱼吃疼,轻呼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顾姑娘!”正在此时,一声惊呼响起。
顾淮鱼转头看过去,就见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付礼正拎着药箱往她这里跑。
“付礼?”顾淮鱼眼前一亮,“你怎么来了?”
付礼跑到顾淮鱼面前来,没说话,只抓起顾淮鱼的手,“你受伤了。”
那碟子不仅将她的手腕砸到青紫,而且伤处最中间的位置,还渗出了血丝。
付礼打开药箱,就要替顾淮鱼清理伤口。
正当此时,紫衣又继续在楼上叫嚣:“就说是个有本事的,瞧瞧,那边勾引着江大人,这边还继续吊着一个小少年呢。”
紫衣的声音传到楼下,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顾淮鱼看了眼付礼的反应,嗯,如她所料,没有反应。
人家不理紫衣,紫衣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了,朝着付礼喊话,“喂,那小大夫,你是没有见到顾淮鱼的真面目吧,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不值得你这样的好少年倾慕。”
付礼给顾淮鱼清理伤口的动作一顿。
就在顾淮鱼以为他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的时候,府里忽然转过身去,朝着楼上的紫衣喊了一声:“顾姑娘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胡说。”
“哟,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不愿意相信呢,原以为是个惨绿少年,没想到竟也是个痴傻的!”
这话,付礼就没有反应了。
顾淮鱼觉得奇怪,紫衣欺负她的时候,付礼反应那么大,怎么现在人家说他痴傻,他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但付礼没反应,不代表她也没有反应。
算上这次,这是付礼第二次给她处理伤口了,虽然这些小伤,他自己也完全能应对,但有人照顾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她对付礼的印象很好,甚至已经将付礼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刚才还为自己出头的朋友被紫衣如此诋毁,顾淮鱼若是不说话,那她就不是顾淮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