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多号令不一,又出了奸细,反被昆途击败。昆途乘胜攻入东北境的延宁关,胁迫关内炀人拼凑成八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攻城略地,烧杀抢掠,蹂躏边塞百姓。
警报雪片般传入阳城,萧子敬寝食难安。
嘉德宫中。
萧子敬坐在前面,褚灵宾坐在他身后,萧子敬二目紧闭,褚灵宾一下下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东北的战事怎么样了”褚灵宾轻声问。
萧子敬闭着眼睛,“后宫不得干政。”
“问问都不行吗臣妾以前可也是披甲的将军。”
萧子敬沉默少顷,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不好。昆途狡诈多端,战事胶着,我军时有败绩。”
褚灵宾的手停了下来,“让臣妾去吧,臣妾定将昆途的项上人头取下,带回阳城。”
“胡闹。”萧子敬轻轻吐出两个字。
“怎么是胡闹”褚灵宾不服气,“臣妾又不是没上过战场,又不是没打过胜仗。”
萧子敬睁开了眼睛,转过身子面对了褚灵宾,“朕知道你有本事,可你忘了,你已入宫,你现在是朕的贵嫔,不再是朕的将军。”
“可是……”褚灵宾还要为自己争取,萧子敬伸出一指按在她的嘴唇上,不让她说下去,“朕今日已经委派了两名将军,去前敌助阵,明日就出发。”他想了想,补充道,“其中一名是陆澄。”
“陆澄”褚灵宾的心怦然而动,她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我要见陆澄一面。”情急之下,她忘了自称“臣妾”。
萧子敬眸光微闪,“后宫见外臣,没有先例。”
“那臣妾就偷偷见他一面。”褚灵宾着急道。
“为什么要见他”萧子敬的语气里带出了一丝醋意,脸上也见了醋意。
褚灵宾看出,也听出了萧子敬的醋意,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臣妾有话要对陆澄说。”
“什么话”
“行军打仗的话。”
萧子敬失笑,“陆澄自己就是武将,你也对朕说过,他的本事比你还要强上几分,他需要听你和他讲行军打仗的话”
褚灵宾脱口而出,“陛下不懂!”
“朕是不懂。”萧子敬直视褚灵宾,褚灵宾在萧子敬的目光中移开了视线。二人谁都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尴尬。
默然坐了一会儿,萧子敬起身,“朕走了。”
褚灵宾保持扭脸姿势,不言不动,恍若未闻。
萧子敬深吸一口气,“朕说,朕要走了。”
褚灵宾还是不言不动。
“褚、灵、宾!”
这次,褚灵宾转过脸,冷冷地看着萧子敬,目光无畏又倔强。
萧子敬气得咬牙,“你不要仗着朕喜欢你,就对朕没大没小。”
说完句话,就见褚灵宾面色漠然地又将脸转了回去。
“你!”萧子敬气得一甩袍袖走了,在他身后,褚灵宾保持原来姿势,一动不动。
这天下午,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褚府的后门外面。
一身寻常男装的褚灵宾从车上下来,拍开了褚府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