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言予浅真的只是想看上那么一眼,却见那奏折上写的是青州的一个县被土匪占据威逼胁迫,抢去了不少粮食钱财,所以县令官员不得不上书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土匪闹事,多拖一日都可能会害死一个无辜百姓。
那便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既然是匪患,那便派兵前去援助。
言予浅下意识找毛笔,但还没等她说话,一边的翠玉便十分识时务的将笔放在了她手里。
就像是和他们串通好的一样。
言予浅望着他们十分无奈的摇摇头,“把奏折都放下吧,等我批改完便会派人送去御书房,你们不必在此候着。”
“是。”陈元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他们便一齐走了出去。
既然答应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于是言予浅只能模仿着淮煜瑾的笔迹,一本一本的仔细批阅着。
这奏折中大大小小的事皆有。
哪里生了匪患,那便派兵去缴费。
哪里的县衙有结不了的官司,那边只能派几个官员前去协调一番。
这些言予浅皆可轻松应对。
可直到言予浅看见那奏折中写道西江边境饲养的几只羚羊跑到了东安的境内,并和东安的小羊交配生了一窝羊崽子。
这西江和南怀的牧民竟因为这窝小羊崽子的归属问题而争吵不休。
言予浅:“”
难道这点儿小事也需要写进奏折里上奏吗?!
她想象不到平日里淮煜瑾一脸严肃便是在批阅这种奏折。
奏折实在是太多了,言予浅连夜批了一整晚,才差不多将这些奏折批阅完。
实在困得不行了,言予浅将那笔一扔,便上床睡觉了。
她想着这么累的活儿,还是该淮煜瑾自己来干。
可第二日,陈元又送来了一捧奏折。
言予浅:“?”
“娘娘,殿下的风寒还未好全您看这”
言予浅十分无奈,“”挣扎片刻,她还是妥协了,“放下吧。”
眼下萧竟对南怀虎视眈眈,她可定不能露出马脚。
若是被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得知了淮煜瑾风寒的事,恐怕必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动乱。
为了东安的大局,她便忍了这一次。
于是她便又挑灯到三更。
当她终于以为自已可以休息一下时,到了第三日,陈元又进了浅清宫的门。
言予浅:“”
她看起来是很好使唤的样子吗?
都说万事不过三,但这毕竟还是有关东安的未来,为了兄长和娘亲,她又耐着性子批了几封。
幸好前几日比较紧急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如今也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不需要她太过费力。
直到一封枢密院的折子展开。
那折子,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太后自古不得干政。”
言予浅瞬间明白,许是有人认出了她的字迹。
不过,又为何说是太后呢?
言予浅特意看了一眼那官员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