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予浅一走进营帐内,便立刻睁开了眼,推开林太医要给她诊脉的手。
林太医:“???!”
翠玉也是一脸的震惊:“小姐你,你方才是装的?!”
“”言予浅无暇顾及他们二人,这寺庙的平安符叠的很是精巧,言予浅需要格外专注小心地拆开这枚平安符,生怕有一处损坏。
林太医跟着翠玉凑过去看,只见那平安符展开后,用于祈福的符咒上十分突兀的多了一个墨迹崭新的圆形图案。
一个大的圆形图案上两边各顶了两个小圆形,大圆形的左右两边又各自画了三道横线,顶部还画了一个“王”字。
翠玉看不懂,“小姐,这是什么?”
林太医也是一头雾水,甚至就连后来跟上的国师都没能读懂这些图案。
一时间整个营帐内,竟没有人能读懂这幅简单幼稚的图案。
只有言予浅一眼便看了出来,这是一直小老虎。
是她彼时在乾州初遇淮煜瑾时,在他脸上画的小老虎。
淮煜瑾没死。
此时的营帐外。
东安大军十分默契地站在主帅营帐外,形成了一堵无坚不摧的墙,他们誓死保护言予浅。
赵过知道言予浅的身体向来不太好,她被萧竟折磨了三年,没丢了性命便算她命大了。
如今在悲痛交加之下突然病倒,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赵过欣然同意等她病好之后再谈两国议和之事。
没想到不过等了片刻,言予浅便神清气爽的走出了营帐。
东安军中的将领们为她开出一条道来。
此时言予浅的脸上早就没了方才悲伤憔悴之色,她悠然地走到南怀使臣赵过面前,端足了一国之后的气势。
“南怀如今想要跟东安修好也可以,但你要让萧竟亲自来求和!”
“呵。”赵过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您怕不是病糊涂了,我们君上如今事务繁忙,断不会再来边境。”
说是事务繁忙,实际上是因为萧竟之前患上那奇毒毁容之后,基本不愿意出来见人了。
于是赵过便自以为如今的“萧竟”也是这样。
言予浅也丝毫不让步,“他若是不来,东安便不接受议和!!”
“皇后娘娘。”赵过提醒道:“宁可不要忘了,就算南怀如今战败,可东安也同样战损不少,如今的东安,照样不敌南怀,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言予浅冷笑一声:“赵首领,你可知何为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此时东安将士皆利剑出鞘,赵过能感受到东安军营上下即将爆发出来的杀气,他面上虽不露怯,但背在背后的手却不自觉的暗暗攥紧几分。
“赵首领。”言予浅自带威严,咄咄逼人:“明日天黑之前,萧竟如果没有亲自来我面前议和,我就下令炸了你们南怀边境内的所有都城!!就算你们如今南怀将士还大有人在又如何?反正我不介意在边境与你们同归于尽!!”
言予浅慢慢逼近赵过,一字一顿道:“我会让你们整个南怀为东安国君戴孝,而炸死的那些将士,就权当为他殉葬了。”
她说的极为笃定,似乎当真要这么做。
于是赵过不得不回南怀皇宫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