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先皇驾崩是个意外,但是李风廉叛乱,则是早就安排好的。
这样看来,李风廉只是个替死鬼,可怜虫。
他甚至临死都不知道被谁害了。
楚风南也请辞:在新皇面前呆着,感觉冷,不舒服。
李玄笑道:“接下来该去哪查,可有眉目了?”
楚风南摇头:“臣还得回去重新归结案情,现在,重审李家余孽是一个方法……”
李玄摇头:“我有一个想法,你可以参照。”
“陛下,您……您……”楚风南想说的是‘您也会破案’?可这句话无疑僭越,是以他把自己悬在半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自己圆场。
“想说我怎么会懂破案?对不对?”李玄露出一丝微笑:“李家的那个地道,一定有玄机——文昭昭他们看不出什么,但是,身为晏城总捕头的楚风南,想必不会让我失望。”
楚风南大喜,连忙磕头告辞,急着要去李家的地道搜查。
“你不跟着去看看吗?”李玄看着燕孤寒:“那里,也许有七变阴阳散的踪迹呦。”
燕孤寒早就想离开陛下这个压抑的地界了,当即起身:“那好,我跟着去。”
此刻,大理寺少卿秦牧也也请安后离开,殿内仅剩上官父女和季末,上官靖才开口说道:“陛下,荣高峰这老贼心怀怨愤,假借有恙在身不来朝拜,陛下要早做决断,免生后患。”
李玄笑道:“右相公忠体国,不过是性子急躁了些,如此,就劳烦左相代朕辛苦一番,去一趟太医院看看右相,就说朕说让他好生调养,定要康复了再出来为大周效力。”
“臣遵旨。”
上官巧悄然扫了一眼李玄,眼见他眼望远处,嘴角微抿似笑非笑,便大着胆子问道:“陛下,今日……您为何要对那萧均宕另眼相看?”
“哦?何出此言?”
“萧均宕不过是一叛贼而已,陛下几次给他机会让他指证幕后之人,无奈此人陷溺已深,死不悔改,因此是还惹得思贤王不高兴……”
“思贤王不高兴?他为什么不高兴?”
“臣不敢说。”
“哈哈,恕你无罪,说吧。”
“那……那也不敢说。”上官巧扭过头去,李玄发现她耳根子都红了,不由得大奇:这个满身重甲的女汉子,今儿是怎么了?
“你想说思贤王嫌我啰嗦是不是?那不是啰嗦。萧均宕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一切——对了,我记得当初你可是说要亲自斩了他还有他全家,现在,你可曾改变主意了?”
上官巧面色茫然,说实话她确实有所动摇,因为那二十七个老卒,都是她亲自审讯:这萧均宕至少在老卒这件事上,根本没说谎。
萧均宕该死,也必须死,但是这些老卒却是真的不该死。
“好了,先不用纠结了,两件事需要你立刻去办。”李玄的话语多了一丝温暖,但是,此刻还在琢磨的上官巧根本没感受到。
“第一件事,把先皇所有的后宫嫔妃,包括她们所用的一应婢仆,全部集结到这个宗庙来,为先皇和母后临孝守灵,记住,整个后宫,一个人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