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李玄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真的是不禁试探。
手头上的羽林军很有限,再加上京都四周的防卫营,其中哪些是忠哪些是奸自己根本不摸门。
虚有其表。
这个词是自己现如今情状的最好写照。
更可怕的是:人家用李风廉这个死鬼,本来要去试探的是先皇的虚实,结果中途先皇驾崩,所以,就由自己来承当了这一后果。
危险!
极度危险!!
这两天,李玄还有一个巨大的困惑:上官巧武力值爆表,根本就是一个可以力敌千军的暴力萝莉,而燕孤寒虽然不修边幅,鼻涕拉下,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修道界高人——大周这样的小国都能够出现这样的人物,只能说和她们相类的武者或者修者并不罕见。
那么,一个巨大的问题是:皇权身处其中,就有一种难言的尴尬——她们动动手指就可以给一个皇权造成重创,而皇权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现在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那个不给先皇吐宝的定国鼎,重新给自己吐宝了:还不再限定在每年的元日才吐宝——分明是只要是自己的做法触动了它,它就会给自己吐宝。
这一点通过这两次自己得宝,就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来。
可问题是:到底是通过什么事触动了定国鼎,才让它心甘情愿的吐宝,李玄并不知情;更大的尴尬是:吐出来的宝贝,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还特么的根本不敢随便找人问!
悲催plus……缓缓上线。
眼前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堆叠在一起,李玄要是不头大,那真的是奇葩了。
……
思贤王和文定王站在城墙之上,向外眺望。
冬日之下,街道虽有灯酒繁华,但草木皆枯,四野无颜色,仍然是一片萧杀景象。
风起,寒鸦阵阵,落叶回旋。
“太子……新皇不一样了呢。”思贤王似乎是自言自语,声音却是并不小。
文定王“呵呵”一笑:“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
思贤王看了文定王一眼:“按说……李风廉谋反的事,这要是依着太子的性子,只怕根本审都不会审,就会把李风廉直接碎尸万断——就这都不解恨,还要把他全家都凌迟了才解恨,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不一样了。”
“你忘了……他可是陛下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鼎?”
“嗯?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可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呀。”
“是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太皇太后,陛下把后宫所有人都给集中到宗庙去了。”秋橙躬身汇报。
赫秋离:“哦?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说这么多人他都要给他父皇陪葬?”
“奴婢曾听说:皇后临终前曾经嘱咐过陛下,说先皇身边只能有一个她。”
“这倒是诸葛青的作风……那现在把这么多人都集中到一处,哦……我明白了,他是在防止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