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匠作监之中的火器制造工匠……”上官靖小心翼翼的提醒。
“季末,速去匠作监传旨:所有火器工匠,全数停在匠作监等候安排,未有旨意之前不得离开,否则以叛逆论处。
还有工部……和兵部立刻排查自己手中的火药和原矿数量,查清之后一一封存,决不可擅动,上官大统领,立刻派羽林军随同工部和兵部进行查验,但有违规之事,可以立刻越级上报,朕有重赏。”
寒鸦声阵阵惊人。
荣高峰陷入极度的怀疑一切状态:都说这寒鸦预示着不吉,可今年冬天,这寒鸦差不多算得上是天天见了,到底是谁他娘的不吉?
难道……并不是大周,反而是自己吗?
……
“陛下,臣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上官巧眉头微蹙,一张脸秀气的让人惊叹。
“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不用太过拘礼,你说什么事太冒险了?”
“臣……就是定国鼎的事,怎么能任由贼人偷走定国鼎?那可是定国之基,一旦被外人所知,陛下处境将极为不利——当时我就该拦住哪个偷鼎的贼。”
“你不是武者吗?你怎么能拦得住那个像是阿飘的东西?”
“您说……什么是阿飘?”
李玄哂然一笑:有时候自己还是会不自禁的用到原来的某些名字。
对呀,什么是阿飘?
当初,在自己那纯洁的唯物主义世界观里,阿飘代表着神秘和未知世界可能存在的东西,现如今自己身处大周,还需要去考虑什么是阿飘吗?
根本不用了,自己……就是阿飘!
“那天,裹走定国鼎的那个东西就是阿飘。”
“那是神魂体……哦,我懂了。”上官巧脸红扑扑的:“还真是很像的呀。但是陛下可不要小看人了,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那也是很强大的,单凭气血就能够发现那个阿飘……”她轻声一笑接着说道:“那一天的那个阿飘并不算厉害,我足可以留下他。”
“那一天你可没这么说。”
“左相嘱咐过我很多次: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我只是少说了几句话而已。”
李玄眼角的笑再也忍不住,忽然笑的前仰后合。
是呢。是呢,是这个理儿。
“也许终究会有那么一天,在这个世界上,你会发现:有些鼎其实并没那么大的用处。”
上官巧眨巴着大眼睛,陷入沉思。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右相府,荣高峰怒不可遏,把自己身前能够摔的东西全数摔了个粉碎,咆哮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