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重视木锦苏的建议，或者说感觉的。再回想起来，楚榕若有若无的接触，并非无迹可寻，他当做虚心受教，勤恳工作的态度。

身边的位置还在，睡梦里喜欢钻入他怀里的人却不见。夜色深重，他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夜晚的空寂迎面扑来。晦暗不明的灯火和他指间燃起的香烟遥遥互望，掩不去空屋稀薄的怨怼。

掐灭烟火，他走去浴室，成双摆放的牙具，小木为他选的须后水，视线转到浴缸时，他透过视频看人洗澡的情景清晰地如同昨日。

武叔听到声音上来，手里拿着杯牛奶，将说未说的意思卓晋安明白，他叹口气接过去喝了一口，想起小木找理由推拒被他看着喝掉的情形。

楼下的沙发上还放在惯常盖腿的薄毯，卡通造型让房子里有了股生活的气息。

一切都还保持着小木在时的样子。

前几天小木磨着武叔备了些零食，偷偷放厨房柜子里，他装作不知。小木时不时趁他在书房，溜下去偷吃解馋。虽然搬来时间不长，不知不觉间小木已把角角落落都铺满家的味道。

卓晋安叹口气，将自己关进书房，扯下质地柔软精良的丝绸，那张矜贵端庄的正装照呈现眼前。大尺寸、近距离看，恍惚生出真实的感觉。

那个以他为天，却站在面前说“我想离开”，那个平时喜欢叫他“哥”，放肆指使他时喊“你”，情浓时口口声声娇柔的“您”，还有独自跑出去欢快蹦迪的人，再不愿意回来了。

凌晨里的夜充斥着丝丝缕缕的思念，折磨得卓晋安再也睡不着。

他拿起车钥匙，快步下楼，开车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