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之后的话,她没能说得出口。
盛怀言倾身过来,擒住了她的唇。
因为话说到一半,曾晚半张的嘴给了他极好的侵入空间,他松开她的手,转而扶向她的脑后,一边隔绝她逃离的路线,一边继续向内深入。
突如其来的吻叫曾晚毫无防备,她下意识想要向后仰,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将双手抵在胸前,身子朝一侧偏离。
两人一道翻了个身,曾晚仰躺在床上,瞪着自己面前那张脸,微微睁大了眼睛。
“!”
一股没来由的热意在这个房间蔓延开来。
寒冬腊月,明明并没有做什么,两个人却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曾晚不想被当作心有抵触,轻轻阖上了眼睛,刚要回应,身上那人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睁开眼睛,瞧见了盛怀言因为压抑而胀红的眼角,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半晌,他笑了笑,从曾晚的身上翻了下去。
“走吧晚晚,”他平躺在床上,闭目沉声道,“不是要去食肆么?时辰也差不多了。”
曾晚从床上坐起来。
盛怀言身上盖着被子,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皱了皱眉,担心道:“那你,怎么办啊?”
盛怀言双眼微眯,笑着斜睨了眼曾晚,“我自己解决。”
见曾晚犹犹豫豫地不打算走,他微微起身,侧支着脑袋,笑得勾人,“还是说,你愿意帮我了?”
“我走了!”曾晚吓得飞速穿好衣服,回头一看,盛怀言还是那个姿势半卧着,嘴角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她纠结了一下,还是说出口道:“你,克制一点。”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屋外的寒风瞬间就吹散了曾晚的头晕脑热,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方才的湿润感仿佛还留在嘴角,那个吻虽然激烈,但盛怀言明显收着力气,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指尖触碰时的感觉,却还能叫人想起方才的场景。
曾晚脸一红,低着头往院里走去。
他们耽搁了那一阵,日头已经升了起来,算算时辰,冯二他们几个估计已经先走了。
好在不会有人瞧见她这副样子,不想刚走两步,便听见有人迟疑道:“老板?”
曾晚一抬头,与冯二四目相对。
“……”
她下意识抬手遮脸,转身就走。
“老板!”冯二追上来,“老板你上哪去啊?我正找你呢,你怎么不在房里?”
曾晚闷头往前走。
冯二继续追,“老板?我刚才看见小岭,他好像说你一夜都没回去,没出什么事吧?”
曾晚猛地停住脚步。
“小岭说什么了?”她问。
冯二被她问得一愣,心说重点是这个吗,但还是老实道:“没说什么,小家伙还没醒全乎呢,估摸说的也是梦话……老板你怎么脸这么红啊?别是病了吧?”
曾晚无语道:“我没事。”
“没事怎么……”冯二咕哝了两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曾晚过来的方向,恍然大悟道,“老板,那边,那边不是闫公子的房间吗?你不会是……”
“冯二!”曾晚的脸已经红得快要熟了。
瞧见她这副样子,冯二再不懂也能猜出个大概,他当即一乐,嬉皮笑脸道:“那我就在这里先恭喜老板了!”
曾晚心知再瞒也没有意义,便默认道:“你知道就行了,其他人那里,先别说出去。”
冯二不解道:“这是为何?大成和小六子他们都和我一样,可看好您和闫公子了,既是有这等喜事,何不叫大家一道开心开心?”
曾晚回头看了眼她来的方向。
经过这一晚,虽然没发生实质性的进展,但他们的关系确实是定下来了。
可曾晚就是觉得,总还缺点什么。
她摇了摇头,对冯二道:“先别说,我自有安排。”
冯二只得答应。
曾晚又问:“对了,你找我?”
冯二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正事,“别提了,今儿一早我们去开店,发现门口围了许多人,我们几个一问方知,他们都是从前常来的客人,这不听说您出事,又告赢了官司,就一窝蜂都来了,想见见您,说是要给您鼓劲还是捧场的。”
“小六呢觉着是个机会,能大赚一笔,也补一补这几天的亏空,大成不同意,您也知道他老实,非说此事是在利用您,占您的便宜,他二人僵持不下,结果把我派回来找您拿主意。您说可不可笑呢?”
曾晚不觉得可笑,但她着实险些笑开了花。
老天爷还真是待她不薄,想什么来什么。
若冯二所言没有夸张的成分,保不齐只今天一天,她就能达成系统的营业额任务了。
于是她二话不说,直奔食肆就去了。
利用不利用的有什么关系,赚钱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