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尹和惊疑地叫了一声大哥。
“只是要是受了委屈了可别怪我侯府翻脸不认人。”
雀儿也长吁一声,拍了拍胸膛压惊,这大公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说半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落井下石呢。
柳妤裳摇头制止了祝尹和的动作就主动跟了上去,只是这次他们也不敢拷她,反是恭恭敬敬跟在她身后。
落日余晖透出斑驳光影,别样的窗纹印在他脸上,添了几分阴郁。
“伯阳,你说我是不是特无用?除了这个身份什么也不是。”
伯阳一时心直口快就点头。
他的脖颈也随之埋得更深了。
伯阳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然后开始找各种他的优点,可是他已经听不进去。
伯阳被赶出去之后在心中合计了一下,似乎小公子比起大公子来,毫无优势?论长相,大公子反倒多了几分沉稳和英气,论学识,他也出口成章,论武力,他还武功高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怪大夫人当时也要下嫁了。
祝尹和因此事还难得求人,他当日就买了许多好酒走到了祝尹渊门前,又在门口思索了许久才决定进去,只是大哥见到他似乎并不诧异。
“大哥,你知道木娘不会害人的。”
祝尹抿了一口茶缓缓道:“你不必说我也会帮忙的,何况我信她。”
他点了点头,心中却莫名升起一抹躁郁,左拳握了握又松开,才艰难地同大哥道别离开。
“你想法子让我和何妈妈对峙,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祝尹和见了大哥之后又来私下见了她,见她依旧安好并未受到折磨就放下心来。
庭内殿审,柳妤裳虽在下面,却也是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是不是仰头瞥何虹一眼,却把她看得心里发虚。
“何妈妈,你且说说我是何时何地跟你说要下毒?”
“约莫辰时,太阳刚出,那日你说要为侯爷熬汤,还同我说这是你买的补药,届时一并加进去,我并未多想就放了进去。”
“我是如何给你的?是我给你还是雀儿递给你的?左手还是右手?”
何虹怔了一怔,大拇指动了一动继续斩钉截铁道:“是你。右手。”
雀儿忽然冷笑一声,“你只知姑娘被咱们的大夫人打了,却不知道她哪个手受伤?”
“还有那日姑娘不过与你短暂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去换衣服了,何时还给了你东西?给东西时难道我可在一边?”
柳妤裳嘴角一勾又继续淡淡问道:“那我又为何叫你?不叫她人?”
“那日正好我管厨房。”
“这么简单的事我为何不叫雀儿去做,多一个人岂不是多一份嫌疑?”
“此事二夫人不想让雀儿染上嫌疑。”
“那是因为你和赵妈妈不对付,而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我嫁过来已半年,何况后来嫂嫂又来了,我总该收点心腹为我所用。即便你们都不喜欢我。”
何虹一惊,想不到她还顺着自己的话说,也不知如何反驳,忙点头应承。
“我帮衬你不被赵妈妈欺负,你自该帮我做事,话说你那侄女也年纪不小了,我虽然无权无势,在虞城也算是能说上话的主。”
“只可惜呀,你那侄女想攀高枝嫁进户部侍郎家做妾,我又不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又怎能帮得上忙呢。”
何虹哆嗦不已,根本不知道她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已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于是卢姨娘家的连溪就正好撞见了一只老鼠,平日里厨房多整洁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抓了一只过来正好被她撞见呢。”
“你还跟我说侯爷不好,毫无人情味。”
“你胡说!”
何虹终于有了反应,可已语无伦次十分慌乱。
“那我哪句是胡说,你不也承认了是我的人吗?对我说这样的话也只是一小部分罢了。”
“我跟你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
“对了,你当时来投诚时可是还带着消息来的,可还记得我那日去参加宫宴?为何摔伤了手臂?休息了一个月,你说是卢姨娘干的,于是我相信了你呀。”
“你胡说!我跟你除了那日熬汤基本上未说过话,就你那冰冷高傲的性子谁愿意同你说话,仿佛都得把你捧在云层里,仿佛我们都是浊物。”
祝尹和虽觉得两人对话奇奇怪怪,却已明白了大概,如今至少可以证明一点。
那就是她们两人无关,她也毫无害人之心,最大可能就是何虹想借此机会扳倒柳妤裳,借此向卢沄投诚,让她将自己的侄女嫁给她堂弟。
只是此事风波才定门外便又涌进来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