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此人就招供了,说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他将这个姑娘杀了,再伪装成上吊畏罪自杀。
茹春的嫌疑就这样被解开了,加上盛妃从中做了手脚,茹春当即就被释放出来。
她一出狱就听说了当街行凶案,马不停蹄就奔了回去,可家中只有赵妈妈。
赵妈妈俨然是刚哭过,眼睛还红红的,她一直在家,只知道木娘无碍,可雀儿和伯阳如今还生死未卜。
茹春还来不及难过,四处打探了此事才知他们在哪个医馆,又赶了过去。
木娘见茹春安然无恙回来才喜极而泣,只是如今她旧伤复发,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招呼茹春过来给她看看,看看她在狱中可有受苦。
茹春哽咽不止,才问及他们的情况。
她见木娘摇摇头,便什么也不顾地冲了进去,“他们能醒过来吗?”
大夫叹了一声摇头,“这个姑娘或许能醒,只是这位公子就生死未卜了。”
茹春闻言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她看着这一幕,看着伯阳泪流不止。
她心想若是她当时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到现在还躺在这里。
木娘见她魂不守舍地走了出来便知情况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她,他们怎么样了?没事的对不对,他们怎可能有事,你看伯阳那个身子骨,虽功夫不好,但身子骨好,此事我是知道的,何况他后来也有勤练功夫,不至于。”
她一直在摇着头让自己相信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茹春忙擦了一把脸上挂着的泪,“姑娘说得对,伯阳怎会有事,他只是还昏迷着,定会醒过来的。”
木娘早已吩咐好暗卫将行凶之人押解到了官府,等他们拷问。
盛妃也早已安排人在内部,自然不会再让他们服毒自尽或是被人灭口。
第二日雀儿就已经醒了过来,然伯阳仍旧昏迷,郎中告诉他们,“若是他能熬得过去也不一定能醒来,也许他能活下去,却一直昏睡下去,就好比活死人。”
她们全都守在伯阳身边,祈祷可以出现一个奇迹。
雀儿虽不喜欢他,可与他相处这么久了,他也算是她的半个家人了,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家人,又怎能接受失去。
“你若是醒来,我保证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叫你臭小子,再也不骂你,再也不说你笨了。”
茹春也开始赌誓,“你若是提什么要求,我能办到都尽量办到。日后我还可将防身之道全教给你。”
木娘见她两说得极为认真,便也开始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同她们一样,不然显得不真诚,“那我是不是也要发个誓?”
她们两本都在哭,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觉得呢?
“那我以后让明侁多带你去此次流花阁看美人。”
两人齐齐回头,下巴都差点掉了,但又努力保持笑容,对她竖起来大拇指,“姑娘可真是别出心裁。”
木娘心想相比她们的来说确实是有点独树一帜了,便住了嘴不再说话,只要他醒了过来她就去寺庙还愿,上次去了好几次都没能去成,或许是菩萨觉得她不够诚心。
她们片刻不离地守了他好几天,每日都对他说很多话,可他还是毫无反应,但大夫又查探过他的情况,发现已从鬼门关回来,忙将此大喜之事告知于她们。
雀儿听了欣喜雀跃,一时忘乎所以,当即就跳了起来,结果扯开了刚愈合的伤口,立马就动弹不了。
木娘无奈摇摇头,她真当自己是麻雀呢。
茹春则更是无助,原本就要照顾这几人,好不容易好了一个,结果又添了一个,当真是会惹祸。
木娘见伯阳已经无性命之虞就考量着是否回去养伤,毕竟不能让他在大夫这一直住着,何况大夫也早有驱赶之意。
茹春也就扛此重任,将这七尺男子搬回半柳居。
姑娘自见识到了她的真面目之后就再也没将她视作女子,何其不公平。
当雀儿还能哭哭啼啼的时候,她却不停在打打杀杀。
木娘安置好了伯阳之后就直接去了官府,她倒是要看看卢郁这次还能不能逃脱。
卢郁发现他的人都计划失败后已经完全慌了,卢沄更是开始责怪他,若不是他当初要杀人灭口,最后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若是处理不妥,他们整个卢家都要因此陪葬。
他去大理寺试探了几次,却都一无所得。
他没了法子只好去央求枂王,枂王听完此事只骂愚蠢至极。
“你若是不做这些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卢郁却并未因此妥协,反威胁他道:“若不是你当初将事情告知给我,我又怎会出此下策,杀人灭口?”
枂王才想起来那日他去找怜珺时发现在她房间外面掉落在地的字条,他虽并未多想,可他一进去就看见桌上多摆了一只茶杯,也就大概猜到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