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吧。”
“好。”
放学后,两人坐公交去kasa。站牌挤满了人,往老街方向的车半个小时来一趟,这会等的人全挤上去了。
白述年站在许苓茴右手侧,一面带她挤上车,一面护着她的手,最后只找到个靠近车门,一根竖
直栏杆的位置。
白述年让她往栏杆里侧站一点,右手朝里。
许苓茴听话照做,白述年将手横在她身前。
一车密密麻麻的人,空气沉闷得很,许苓茴拉低校服领子,问白述年,“你自行车呢?”
“放kasa了。”
“怎么不骑过来了?”
“太远了。”
许苓茴小声嘟囔:“那也比挤公交车好多了。”
白述年听见了,没理她,抬头看了眼手边的窗,问:“要不要开下窗?”
“什么?”
“闷不闷?”
“闷。”
“开不开?”
“不开。”
白述年瞟她一眼。
许苓茴:“冷。”
白述年随她去,但还是趁她不注意,偷偷开出一条小缝。
半小时过去,两人终于从公交车上下来。到kasa,喻初还没来,白述年也没到点上班,许苓茴便把人带到26号桌,给他讲中午来不及讲的试卷。
卷子有些难度,许苓茴讲了十几分钟,才给他讲清楚一个语法知识。见他明白了,还没转向下一道题,喻初调侃似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哟,俩人挺和谐的嘛。”
旁边跟着小应,眼睛笑得眯成缝,“述年哥,苓茴姐。”
许苓茴放下笔,看着白述年,故作疑惑地问:“我们不和谐过吗?”
白述年额角一抽,懒得搭理她。
喻初接话:“那可多了去了。”
许苓茴直接丢个抱枕过去,打她拆她抬。
喻初接住抱枕,笑眯眯地凑过去,手搁在她胸膛上,能感受规律的心跳,“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水逆啊?三天两头上医院的?”
“可能吧。”
“赶明儿我给你求个平安福,可别再出事了,我经不起你吓。”
“好啊,给我求一个。”
见时间差不多,白述年把东西收拾好,和她们说先去工作了。
喻初把人拦住,“我和经理说了,我要请你和小应吃饭,今晚给你们放假!”她嘻嘻笑着,补了句:“工资照发。”
许苓茴在一旁说:“喻老板养了个败家侄女。”
喻初扑过去,和她闹作一团。
过一会,菜上桌,喻初端着酒杯,敲了敲桌子,“来来来,今天是我们四个人第一次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许苓茴和白述年兴致缺缺,各自抿了口饮料,小应捧着她,起身和她碰个杯。
“第二呢,是这个”想不出来词,她胡乱编造一个,“是去水逆饭,希望我们苓茴接下来顺顺利利的,不要再进医院了。”
许苓茴嘴角一抽,其他两人憋笑。
喻初这个二货!
“行了,吃饭吧!”
许苓茴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便停筷,在一旁看他们吃。目光停在小应身上时,她想起他受伤的手,询问道:“小应,你的手怎么样了?”
小应冷不丁被点名,叼在嘴里的鸡翅还没啃完,他急忙丢下,“好多了好多了,这两天不怎么疼了。”
许苓茴看一眼白述年,见他微微点头,便不再追问下去。
吃完饭,喻初要玩骰子,让人拿上来四副,四个人玩了几局,喻初就没了兴致,拉着小应去找老欧点歌。
许苓茴百无聊赖地摇着骰子,突发奇想,对白述年说:“我们玩一局。”
白述年知道她的意图,直接拒绝,“不赌。”
许苓茴激他,“输不起就承认。”
“激将法没用。”
“又不赌别的。”
“你还能赌什么?”
“那你玩不玩?”像是她在胡搅蛮缠。
“不玩。”
许苓茴使出其他招,“行吧,那我明天找杨老师去,说你有了点进步就不稀罕我教了。”
“嗯,说去吧,三十分的豪言壮志我当没听见。”
许苓茴开始翻旧账,“某些人,前面说着要道歉要弥补,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唉,也不知道我这手元旦前能不能好。”
白述年头痛,这事什么时候能过去,他揉了揉太阳穴,半是无奈,“行了,别念叨你那手。就一局。”
许苓茴高兴了,坐正身体,摇起自己的骰子。
她先叫:“三个一。”
白述年看眼牌,加了一个。
“四个三。”
“五个。”
许苓茴:“六个。”
“开。”
许苓茴数了点数,一代三,一共七个,“白同学,输了哦。”
白述年愿赌服输:“做什么。”
“用你的吉他,弹一次《沉浮谱》。”